要便是这位,bao君伪装可以如此传神,让他在各种细节中也窥不到真正性情;
要……
霍采瑜微微阖眸,轻轻吸口气。
还需再谨慎观察。
若陛下还是那个,bao君,他定然想办法逃出宫去;
他在陛下来锦绣阁探望时便已经苏醒,只是假装昏迷罢。
后来陛下和其他宫人说起时,他运起内力偷听,清晰地听到“娴妃娘娘吩咐”字眼。
方才在娴妃宫里失态,般是怀疑娴妃控制家人,另半则是假装无脑罢。
只是他仍有些不明白,为何陛下要承认是他意思?
——难道丞相和娴妃势力已经大到如此地步、逼迫得皇帝也要捏着鼻子承认?
退步也就算,倘若真惹怒陛下,哪有什好果子吃呢。”
霍采瑜微微侧头:“你知道在气什?”
“宫里头还不就是争那点东西。”内侍左右看看无人,小声感叹句,“纵然娴妃娘娘背靠着丞相,也有不如意时候。”
霍采瑜微微怔:“娴妃娘娘和叶丞相有关系?”
“娴妃娘娘是叶相爷外甥女。”内侍小声道,“不然哪敢这张扬呢?”
但倘若陛下当真只是被丞相强行竖起来靶子,那自己能为陛下、为大荻做些什?
霍采瑜想起按规矩该亲政两年、却仍旧不识字李锦余,微微抿抿唇。
他在宫外时,朝野怨声载道几乎只冲着景昌帝人而去;如今入宫和李锦余相处段时间,却发觉这位“,bao君”和坊间流言相差极大。
比起传闻中,bao虐昏庸铺张浪费皇帝,更像个刻意没被正常教导、懵懂无知孩子。
而这个孩子现在正用那层泼满脏水龙袍将自己掩盖起来,警惕地保护着自己。
霍采瑜不止次注意到,李锦余和其他人说话时,会把手藏在身后;不经意露出指尖也在微微颤抖,似乎在惧怕着和人交流。
霍采瑜想起娴妃那里比李锦余还要丰盛几倍盛宴,又想起叶丞相当日态度。
内侍以为霍采瑜还在纠结亲姐入宫事:“陛下又没真纳霍小姐入宫,霍公子不妨睁只眼闭只眼算。”
“你也觉得是陛下下令将姐姐纳入后宫?”
那内侍反倒愣:“不是吗?”
霍采瑜没有回答,目光像天边厚云样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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