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锦余见霍采瑜“装傻”,迫不及待地道:“不就是把收纳粮种、棉花等等实物全都折合现银嘛!朕果然没有看错你!”
如今荻朝收税,多数征收都是实物——春苗税收粮种,棉毛税收棉花,具体实物价值几何,全由税官说算。
税官说你这瓮粮食只值文钱,你也只能捏着鼻子认。不够税额?再回去拉吧。
若是收税时只收现银,百姓便需得将自家粮食物件先变卖置换,纵然比以往麻烦不少,可缴税时要缴多少数目确定,条鞭过去,年都不必再忧心。同时也能极大促进商贸流通,让民间钱物流动“活”起来。
这是原着中霍采瑜登基之后推行新政之。
“朕初次接触朝政,想着至少要做出点事,才不辜负列祖列宗和丞相期待;奈何朕能力有限,无法可施,惭愧不已。”
李锦余这话出,便看到霍采瑜脸色微妙地变变,心里顿时嘀咕下:怎,难道霍采瑜不吃这套?
他可是想很久才想出这套说辞呢!
方面坦诚自己想要霍采瑜锦囊妙计,另方面又侧面展现自己无能!
过良久,霍采瑜才缓缓开口:“陛下忧国忧民,草民也只能看得出当前朝廷赋税问题出在花样繁多、并无清晰明目上;若想解决,可以从赋税名目上着手……”
待彻夜长谈,听就很有风格!
于是霍采瑜当天夜里就收获个只着里衣前来皇帝。
霍采瑜这两日都在看李锦余使人送过来文书。
这些文书都是李锦余凭借原着中内容从丞相和皇宫里搜集出来,都是关于大荻朝赋税汇报与律令。
霍采瑜从前在家时饱览群书,但毕竟比不得朝廷中心详尽,直在吸收新知识。
如今霍采瑜越想越觉得此法应对如今赋税烂额简直绝妙,仿佛下子点通他所有复杂纷乱头绪,让他产生无与伦比认同。
霍采瑜内心掀起惊涛骇浪,看向李锦余眼神全然变。
他确定他方才话没有表达这个意思。
霍采瑜试探着问:“此法听起来甚好,可否仔细说来?”
他本想说这两日看书下来,他也只能想到将赋税明列条目,设立收税和监察两套体系,减少贪,,g污吏可趁之机。
只是这些制度大荻朝未必没有,贯彻不下去罢。
李锦余见霍采瑜松口,心里直盘旋着吹捧提前脱口而出:“霍爱卿果然天纵奇才,竟然能想出‘条鞭法’这等奇思妙想!”
他看过原着,从霍采瑜这段话里直接听出后来“条鞭法”影子,先入为主认定霍采瑜心中丘壑已成,只是故意卖关子。
霍采瑜微微怔:“条鞭法?”
李锦余已经不是第次晚上跑来找他,霍采瑜竟然没有感觉太吃惊。
本以为这次陛下又是像从前那样只是跟他待在个房间里,没想到这次李锦余直接上他床。
霍采瑜想起之前李锦余频繁对着自己脸红模样,莫名感觉有些异样,暗中使劲抓住被子,不动声色地道: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
李锦余扯两下没扯动被子,也不在意,大大咧咧直接坐到霍采瑜腿上:“朕思来想去,还是想和霍爱卿好好聊聊。”
霍采瑜垂下眼眸,手指微微收紧:“陛下要谈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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