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个小小收税官,哪里知道……”税务官疼得受不,面求饶面给那些衙役使眼色,叫他们速速动手。
那些衙役面面相觑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退缩之意。
他们都是些关系户,靠阿谀奉承、行贿打点才混上个衙役官差,喝花酒在行,打架可完全不行。
眼前这人看便是练家子,扎手得紧,谁肯上去自讨苦吃呢?
霍采瑜记忆力极好,何况新政细款泰半出自他手,
那*员失去耐心,扬起手就要甩他巴掌:“你这老不死怎地话这多?再啰嗦连你起拉走!”
只是这巴掌还没落下,就被只手稳稳接住。
霍采瑜面无表情地捏着税务官胳膊,没等税务官反应过来,轻轻拉扯,就叫他脱臼。
他虽然重伤未愈,教训这等脚步虚浮、只会欺负百姓恶人还不在话下。
税务官立刻发出杀猪般嚎叫,断断续续地威胁:“你、你是何人……竟敢妨碍、朝廷收税……”
今年税名目又多。
按照这个税额,他们全村砸锅卖铁也填不上!
李锦余有些吃惊,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。
刚才这税务官列出来长串税法里,连养鸡都要按照鸡个数缴税!
难怪刘大嫂说那些鸡留不下!
久恐慌,猛地站起身,左右看看,又看看霍采瑜和李锦余,咬咬牙:“你们快躲到缸里去!”
两个人都没动。
“快呀!”刘大嫂急得要跳脚,“税务官可不管你们是不是这里人!”
霍采瑜重新抬起头,棕色眼眸里盛满被强行压抑火焰。
他转头看向李锦余:“陛……你在屋里休息下。”
“是什人不用管,只问你,朝廷不是下令,青水郡税法律按条鞭法执行吗?”霍采瑜声音中隐隐带着怒火,“你们竟敢抗旨?”
“什条鞭……”
税务官眼神乱转,刚想否认便被霍采瑜识破,手上用些力,喝道:“说实话!”
税务官又疼出阵嚎叫,这才如实道:“朝廷新政确有此事……要求青水郡税法只收现银……可、可这种穷地方哪有人能拿出现银?郡府下令,要等代为……代为收取转卖,才是……”
“胡扯!”霍采瑜手上又用些力,“新税中根本没这说!而且也没那多苛捐杂税!”
后面三四个衙役拉着辆大车,正等着往上放东西。
张老汉苦着脸上前:“大人,去年年底缴税,等现在着实没有余粮……”
“没有余粮?”那*员斜眼看他眼,冷笑声,“没有余粮那就拿家伙交!再不济人头也可以。”
他目光扫过来,恰好落在霍采瑜和李锦余身上,眼前亮,“哟,多两个人?巧,没服过徭役吧?带走!”
张老汉大惊:“大人明鉴,这二人只是路过此地……”
说完霍采瑜直接跨步出门。
李锦余愣下,当然不肯乖乖听话,跟着霍采瑜就出门。
外头果然是税务官。
个头戴青巾中年男子傲慢地打量着村子里人家,嫌弃地道:“行,也别啰嗦,都把税交上来吧——粮食、铁器都成。”
他从袖子里摸出张条子,对照着念遍,人头税、春耕税、青苗税、田地税……五花八门税念下来,村子里得人全部面如土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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