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采瑜顿时明白迟钟鸣误会什,也知道迟钟鸣之前几次说“同道中人”是何意,后退步,下意识否认,“与锦
“青水郡郡守叶归安是丞相堂兄,为人自私卑劣、为官贪婪无度。若是他人独掌青水郡大权,青水郡早就被玩垮。”霍采瑜和迟钟鸣对着辛苦得来情报仔细分析,“青水郡能有如今表面上繁华,多依赖于郡尉沈复玡。”
“沈复玡此人确有几分真才实干,虽也贪钱,却很有度,也清楚只有羊不死、才能日复日地薅羊毛。”
“沈、叶二人虽互不对付,叶归安其人愚蠢无能,倒也清楚自己没有治理百姓之才,沈复玡建议若非过于伤害他利益,都会被他接受。若说这次组建商会主意是谁出……”
“最大可能便是沈复玡。”
两人你言语分析半晌,最后敲定策略,“今夜便去探探沈府。”
霍采瑜如此,这些学子们亦如此。
若如今是真正太平盛世、如原着中霍采瑜后来缔造那般,这些学子将来定然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才吧?
他有些理解为何霍采瑜、迟钟鸣他们后来愿为天下人揭竿而起、推翻腐朽荻朝。
忧国忧民说来宏大,实际似乎又很简单。
他之前想着把霍采瑜推上皇位,不过是想解脱束缚、逃离人世;更远些,他成精之后仍旧只做他仓鼠,有灵智也不过多考虑考虑什瓜子好吃、怎跑滚轮舒服。
人”最佳途径。
最初认识书生热情地分个饼子给李锦余,李锦余下意识接过来咬口。
不知是什面,掺杂着不少糠皮。
李锦余自己接受良好,但他也知道人类般是不吃糠皮。
他忍不住问句:“那你们为何还要在此读书呢?”
商量好行动,霍采瑜心系被独自留在客栈李锦余,起身告辞。
迟钟鸣用种很奇特眼神看着他,啧啧道:“成双成对真是好,分开半日便忍不住?”
霍采瑜听这句话怎都不太对劲,皱皱眉:“你什意思?”
“你同道中人,何必伪装?”迟钟鸣晃开折扇,叹口气,语气中仍带着酸意,“霍兄和李兄是见到第对恩爱龙阳同好,着实令人艳羡不已。”
“龙阳?”
但上天既然赋予他超越同类神智,并非只要他做只普普通通小仓鼠。
李锦余微微闭下眼。
送霍采瑜登基方案仍旧是不变——只有这位未来明君掌握大权,才能真正做到山河永固、海晏河清。
但谁又能说不允许他在为个人目之外同时、也同样为这些挣扎求学书生、辛苦劳作村人、颠沛流离乞丐而努力呢?
……
那学子笑笑,抬头仰望下天空:“识字之初,夫子便教育等‘穷则独善其身、达则兼济天下’——等书生百无用,也不过剩下这点傲骨,犟着不肯低头罢。”
望着这寥寥无几书生,李锦余忽然想起霍采瑜。
他刚穿过来不久,及时把霍采瑜从内狱放出来,那时霍采瑜身上伤还未好,还有被娴妃收买太医图谋不轨。
可李锦余几次过去探望,霍采瑜都在读书。
纵然身处腐烂泥泞中,总有人手中捧着萤火之光,为自己照耀前路,也为后来者指引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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