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霍采瑜不主动求见,陛下天可能都不会召见他次。
这让霍采瑜又焦虑又难过。
——难道陛下真厌弃他?
像在吏部统计录入百官上朝和坐班时辰差事,又累又没有意义,却能够掌握荻朝大部分*员行动轨迹;
像在礼部掌管礼乐典籍养护修缮差事,年到头无事可做,但礼部贡举回回要查阅典籍,自然清楚贡举新官都有哪些、去什部门。
霍采瑜敏锐地注意到,这些*员并不如丞相派轻视得那般无用。
毕竟真正无用、还不肯抱团人早已不在官场中。
丞相派卡着户部钱粮、大将军派握着兵部军权,两派互相制衡,却也把荻朝朝廷几乎锁死,迫切需要新力量打破平衡。
李锦余:“……”
呜呜呜,以后他都不要再说谎!
……
抛开这个小插曲,其他方面进展十分顺利。
霍采瑜重新整顿次皇宫内政,又肃清批心思浮动宫人,把心思放在和丞相派斗争上。
韩太医瞧李锦余眼,在李锦余渴求目光中又咳嗽声,委婉地道:“许是陛下房事过多,节制段时间即可。”
霍采瑜:“……”
李锦余感觉霍采瑜气质忽然有些变。
整个人似乎笼罩层阴云,看他眼神都有些阴沉沉。
——咋回事?难道霍采瑜识破他谎言?
李锦余对着韩太医拼命眨眼,希望韩太医能够领悟到他意思。
他可算体会到说谎有多困难。
不但要用个谎言去掩盖另个谎言,还要拉上别人起表演!
——韩太医在宫里待这多年,能懂吧?!
韩太医沉默片刻,忽然咳嗽声:“陛下……确实在臣这里问诊过。”
有方向,霍采瑜干劲更足。
唯问题便是陛下待他态度日渐微妙。
回京已有十余天,陛下日都未跟他起睡过。
从前陛下缠着他定要在他这里睡时,霍采瑜心里还曾觉得陛下甚烦,提防着陛下对他有什不轨之心;
现在霍采瑜对陛下心意变,陛下却转性。
丞相派在朝堂上势力极大,但有大将军派制衡,倒也没到言堂地步。
霍采瑜知晓在孟大将军平叛归来之前,大将军派人立场不会有什大变化,便没有刻意拉拢,转而把目标放在中立派身上。
或者说边缘派。
这些不加入任何个派别*员大都很年轻,还保持着不少热血,却被排挤到又苦又累又没有油水岗位。
霍采瑜仔细看过这些*员,惊讶地发现他们所处许多岗位虽然贫苦,却很要紧。
霍采瑜没有继续问话,只咬着牙、忍着内心酸涩重新给陛下调配补气养血茶方。
李锦余之后几天喝霍采瑜泡茶喝得感觉要流鼻血。
因为不肯让霍采瑜把脉,霍采瑜只能通过面相观察,发现陛下上火已经是几天之后,皱着眉道:“陛下又吃多瓜子?”
李锦余:“……没有!”
“不然为何前阵子才体虚,这阵子便上火?”
李锦余顿时出口气。
——还好、还好……
霍采瑜可不只是打算确认这个,继续问道:“陛下身体可有异样?”
“陛下龙体安泰,并无不妥。”
“可陛下说他腰膝酸软、体虚气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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