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他
度有些绝望，甚至怀疑自己这样
人是不是不配科举做官，平白浪费殿试名额。
可高高在上、坐拥天下陛下竟然为他说话，还鼓励他好好写……
他扯过袖子抹
抹泪，吸吸鼻子，蓦然觉得自己紧张感少很多，平静下心情，认认真真地继续撰写起文章来。
现在听李锦余话，霍采瑜脸上浮起丝带着骄傲和温暖笑意：他陛下果然是位真正爱民如子皇帝。
李锦余和丞相说话，背对着霍采瑜，没有看到霍采瑜表情；叶丞相却把眼前这两个混蛋神色尽数看清，只觉得眼睛生疼，气得很想亮出爪子。
——你们两个亲亲呢呢地下五子棋打发时间，又不带
起玩，自己在这里可无聊得很！
但李锦余理由太过正当，叶归乡清楚自己再多说依然会被打回来，白白招惹抢白，便咬咬牙没再说话。
下面那考生听见上面争论转瞬即逝，知晓自己不会被赶出去，登时感激涕零，不知道该谢谁，只能挨个感激遍：“感谢陛下、感谢丞相、感谢霍大人……”
发抖、紧张得全身战栗，李锦余油然而生种痛情感和同理心。
曾几何时，他也对外界切风声鹤唳，任何点外界关注都会叫它想要躲进木屑堆里把自己完全藏起来。
李锦余本与叶归乡差不多想法——若这个举子当真紧张得答不出来，何必硬把他留在太和殿里受罪呢？
只是看着那举子纵然汗如雨下，仍旧执拗地捏着手中毛笔，另只手压在答卷上，隐隐有保护之意。
李锦余心中同情忽然变做敬佩。
上面那后来说话年轻声音又道：“你好好答题吧，朕批改其他人答卷还有些时候，你莫要着急。”
——刚才是陛下在为他说话？
这举子眼睛微微有些酸涩，眼前考卷似乎都有些看不清楚。
以前谁和他说当今圣上凶残,bao虐无道？
他自小容易紧张，自己个人做功课可以做得好，可旦当着其他人面，便会紧张害怕，结结巴巴个字都说不出来；之前科考都在个封闭小房间，对他来说简直如鱼得水；可是到殿试，果然又犯老毛病。
这个人比曾经他要勇敢。
他是真想认真地答卷，哪怕紧张害怕成那个样子，也没有想过逃避。
李锦余口中劝诫吞回去，转头看丞相眼，微笑道：“殿试未曾规定时间，只要有人还未放下笔，殿试便算不得结束。”
霍采瑜方才便想直接和丞相对线，只是担忧陛下在这里监考太过无聊，内心说不定早就想离开，便没有第时间出声。
更重要是，他相信他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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