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采瑜希望他陛下能够多信任他、依赖他。
他愿意为他陛下撑起片晴朗、安全、温柔舒
“陛下。”霍采瑜斟酌下话语,声音深沉而有力,带着丝不易察觉担忧,“陛下不想让臣看到东西,臣绝不会看。”
——咦?
——怎突然说这个?
李锦余耳朵瞬间抖下,甩起几滴水珠,紧张地提起心。
——难道霍采瑜发现什?
不是错觉,果然长出耳朵来。
因为刚才摔在水中,两只耳朵已经变得湿漉漉,毛毛聚成缕缕,还有水滴不住滴落。
从耳朵和头发上滴落水滴带着些许凉意,打在他光裸肩膀上激起层颤栗。
李锦余忍不住打个哆嗦。
他心里慌得不行,脑袋片混乱,下意识想先躲起来,瘸拐地拨开水面,向沐清池边缘走两步。
陛下手指带着丝丝凉意,划过自己后背、抚过那些已几乎不记得伤疤,却成霍采瑜几乎难以自控煎熬。
霍采瑜正忍耐得辛苦,猛然听到背后落水声,瞬间站起来转过身:“陛下?可有事?”
他下意识便想扯掉遮住眼眸缎巾,查看陛下是否出什问题。
手还未放到额边,霍采瑜便听到陛下带着些惊恐喊声:“不许摘!咳咳!”
他本能地顿住,保持那个姿势不变。
霍采瑜看不见,却好像清晰感知到陛下脸上防备,继续道:“陛下不想让臣知晓事,臣也绝不会主动挖掘;陛下意志便是臣意志,陛下意愿便是臣意愿。
“臣愿与陛下休戚与共、异体同心。因此,陛下可尝试信任臣、依靠臣——无论何时何事,臣都将是陛下依靠。”
他知道他陛下有秘密,能理解他陛下成长在虎狼环伺环境中,必然对任何人都有防备之心。
或许在其他人眼里,陛下只是“皇帝”这个至高无上位置象征;可对他来说,陛下除“陛下”之外,还是他心中唯、清澈那心尖上人。
他不敢妄言永远,但至少此时此刻,他愿意为他陛下付出切,愿意强行按捺下所有好奇与不安、强忍着想要靠近陛下、拥抱陛下冲动,停在陛下觉得安心距离之外。
忽然,只稳稳手伸到他面前。
李锦余怔,抬起头来。
霍采瑜双眼仍旧掩盖在缎布之下,高大身影树立在李锦余面前,伸出右手,掌心向上,停在李锦余半米左右距离。
这个距离刚刚好。
李锦余若想要接住,只需要抬起胳膊把手放上去;若想要拒绝,也只需要侧下身便能完全躲开。
阵水花翻腾声响起,随后是陛下咳嗽吐水声音。
“陛下无事吧?”
“咳咳……朕没事!朕就是……摔跤。”李锦余捂着摔在沐清池大理石底有些肿疼屁股,最后吐掉刚才情急之下喊话时呛到水,声音有些颤抖,“咳咳……你不许摘眼罩!”
霍采瑜不清楚陛下为何死命不让他看,但听得出陛下声音中不似作假惶恐,心疼和担忧压过切,后退半步,把手放下来,柔声道:“臣绝不摘,陛下莫要着急。”
得霍采瑜反复保证,李锦余紧张心情稍稍舒缓下来,防备地盯着霍采瑜,右手不安地抬起,摸摸脑袋上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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