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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锦余愣
下，下意识反驳：“不是所有人都这样……”
至少他相信霍采瑜不会。
“霍采瑜也会这样。你现在只不过还不到他可以轻而易举舍弃你时候。”叶丞相声音中带上丝淡淡嘲讽，“所以很早之前便已经决定，艰难求生也好、荣华富贵也罢，都要握在自己手里，绝不依赖虚伪人类。”
他停顿下，忽然扬起头看眼天空，声音骤然变得冷酷无比，“所以霍采瑜必须死。”
李锦余被叶丞相声音中蕴含冷酷和杀意震慑住，脑海中忽然冒出个想法，脊背上骤然窜起道冰冷麻木感。
到时候，黑猫打算何去何从？
“你等等。”李锦余忍不住叫声。
叶丞相转过身，过分年轻脸庞在巷口背光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。
“你打算怎办？”李锦余小声问。
这句话没头没脑，叶丞相却听懂。
嗤笑声，“忘时间？你们耗子就是蠢。”
“是仓鼠。”李锦余敢怒不敢言，然后目光落在手上猫毛，又愣下，“你这是……”
叶丞相敷衍地抬下下巴：“赏你。”
不论叶丞相嘴上说得多凶，但此时此刻确实帮李锦余大忙。
李锦余拿起猫毛，按照之前黑猫教术法施法，往头上抹，很快那对毛茸茸仓鼠耳朵就消失在脑后。
猫儿慵懒，并不似他们仓鼠样有运动需求。
按照探子们禀报，叶丞相以往除非上朝从不出门。
偏偏今天跟他们样便衣出来、还这巧碰到起？
他颤抖着问：“你这次出来，到底是干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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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角轻轻扯下：“你打算怜悯？”
“不是。”李锦余犹豫下，实话实说，“你帮很多忙……觉得你没必要和霍采瑜斗个你死活呀？你现在提辞呈，批复给你，你可以带着万贯家产自由自在地……”
“唉。”
叶丞相忽然打断他，轻轻叹口气。
“你真是蠢不可及。”他再开口时，唇角弧度已经消失，“人类是最不值得信任种族。他们喜好、爱慕都像冬天瓦片上雪样，太阳晒就化。平日里对你百般宠溺，只要稍微碰到些事，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丢弃。”
李锦余彻底松口气。
“蠢仓鼠。”叶丞相看着他，摇摇头，不屑地“哼”声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李锦余看着叶丞相独自离开背影，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虽然他开始非常害怕这只给他留下巨大心理阴影猫妖，但实际上穿越过来之后，黑猫除吓唬他之外也没真正伤害他，反倒帮他好几次。
而现在霍采瑜已经将住丞相派军，丞相派人心涣散，恐怕没多久就会彻底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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