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霍采瑜在身边时候不觉得如何,如今脱离霍采瑜庇护,他才发现霍采瑜到底为他挡下多少麻烦和风雨。
要是霍采瑜还在……
李锦余趴在龙榻上,两只圆圆毛耳朵露出来,随着他在被子上蹭来蹭去动作不停摆动。
黑猫正在数着自己猫玩具,纠结着捡出两个,又放回去,心不在焉地道:“那些皇亲国戚就是这样,仗着自己身份认不清局面。”
他还是丞相时候可没少被烦死。
难怪狡国大军侵袭同时西南掀起叛乱,完全就是狡国双线作战、意图拖死荻朝。
李锦余把给西南侯说话、指责霍采瑾乱来奏折统统打回去,将西南侯转给三司审讯,确认通敌无误后干脆果断地判斩立决。
这任西南侯是白阳公主遗腹子,自认为是皇亲国戚,不该待在西南那穷乡僻壤。后来狡国试探着和他接触,许诺将来大事若成,将他封在江南富庶之地。
西南侯目光短浅,竟然高高兴兴应。
这是头个被判斩刑正经王侯。而且按照关系来看,现任西南侯还算得上李锦余堂叔父。有不少皇亲国戚来找李锦余委婉说情。
换遍,洗出不少有意思东西。气得西南侯不顾风度当场大骂。
霍采瑾充耳不闻,将西南局势在三个月内迅速扫荡干净,带着西南侯罪证回京述职。
霍采瑾刚回来,跟着来投诉和告状便雪花样飞来。
西南侯经营西南这多年,怎甘心被个无名女将军涮通?很快便打点王公重臣,上折子为他说情、弹劾霍采瑾。
李锦余全都不管——这次霍采瑾回来不光带回西南侯勾结狡国证据,还让朝廷更加清晰地解西南局势。
“朕知道,朕就是……有点不爽。”李锦余从被子上爬起来,捋捋搞乱鬓角,哼唧声,“朕知道该怎做。”
哪怕做皇帝也不能事事顺心如意。
从前有霍采瑜为他遮风挡雨,如今霍采瑜去前线,他也得成为霍采瑜坚实后盾。
想到霍采瑜,李锦余重新振作起来,拍拍自己脸,向着桌上那些奏折再次伸出手。
不过会,他就又烦躁地丢下
李锦余听得烦,拍着桌子道:“莫说是堂叔父,便是亲叔父,朕也不是没杀过!”
这话震慑几个来说好话贵族。
他们怎忘,虽然现在陛下脾气好很多,过去可是当庭杀人不眨眼……有位年纪不小皇叔,自恃长辈身份对陛下出言不逊,随后陛下,bao起,拿起桌上玉砚台,竟然直接把那位皇叔砸死。
李锦余借着原身恶名震慑住那些说三道四人,生气之余难免有些委屈。
霍采瑜还在时候,根本没有人敢跑来对他指指点点。
过去西南侯在当地完全就是土皇帝,派去钦差或者大使再能干也查不出什蛛丝马迹;霍采瑾另辟蹊径,不顾礼法直接抄西南侯家,才让他们看清西南这块地到底聚集多少腐烂旧弊。
也不怪西南少数民族叛变——今年推行条鞭法新税,西南那边竟然同时推行新税和旧税。
意味着那边百姓要交双倍税务。
西南侯被道押解回京,大喊冤枉,说他清廉生,家中并无多少财物。
李锦余心想可不是……按照霍采瑾调查出来蛛丝马迹推算,西南侯从本地搜刮民脂民膏全都送到狡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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