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终究没法再回归之前默契与和谐。
他们关系若要再进步……那就是等霍采瑜登基之后封他做皇后。
李锦余耳根蓦然染上丝红晕。
……
几日斋戒很快就结束,龙辇行也要准备返回京城。
霍采瑾微微怔,周身气压忽然低些:“只是如此?”
李锦余本来想回句“不然呢”,话到嘴边忽然顿住。
若是放在刚穿越过来、甚至是半年前,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——“是!只是如此!”
但现在问他这个问题,不知道为何就没法这样斩钉截铁地肯定。
他对霍采瑜信任除基于原着之外,似乎多点别东西。
既然你佩服,那就赶紧回去劝你弟弟篡位呀!
仿佛心有灵犀,霍采瑾冷不防问个问题:“陛下,臣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臣虽然足不出户,但陛下和摄政王同扳倒*相传言也听不少。”霍采瑾抬起头,沙哑声音中带上丝困惑,“臣虽自信才能不逊于男儿,却也知道陛下给臣个平定西南机会也是看在摄政王面子。”
李锦余没明白霍采瑾意思。
李锦余听这个安慰听得更不开心。
他咳嗽声,委婉地暗示:“霍将军,大荻皇室血脉凋零,实在不行,也未必定要先帝血脉才能继位。”
这话说出去大概要把皇亲宗室们吓死,是李锦余能想到最明显暗示。
好在如今房间里只有霍采瑾人,还是霍采瑜亲姐姐,怎也乱不出去。
霍采瑾听李锦余话,先是怔,随后整个人气质蓦然变得柔和许多。
霍采瑾似乎有些担忧李锦余精神状态,总是找借口不经意地
本以为这点多余东西只是沁入池塘朱砂、很快便会冲散;然而随着霍采瑜在深夜九重宫门告白、新年皇宫中倾诉,似乎愈来愈浓烈,将池无暇清塘尽数晕染成深沉红晕。
时至今日,让霍采瑜登基似乎只剩下摆脱这具人身桎梏执念。
李锦余有时候甚至觉得,倘若能够自由变幻成仓鼠本体,他和霍采瑜现在状态似乎也不错。
过半晌,李锦余才从乱七八糟想法中回过神,低下头,有些迷茫地喃喃声:“朕也不知道。”
哪怕不考虑人身桎梏问题,霍采瑜对他需求也明显不只是如今君臣之谊。
霍采瑾绕半天,最后终于提出自己疑问,“臣直很好奇……陛下为何待摄政王如此推心置腹?”
便是过去陛下对叶丞相如此放权,也只是不闻不问,既不会阻拦叶丞相贪权、也不会主动为叶丞相提供便利。
而对待霍采瑜,陛下却是百分百全方位信任,要权给、要军给、要钱给,几乎有求必应。
哪怕皇帝对太子都没有这用心。
李锦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:“当然是因为朕觉得霍采瑜有治理天下才能呀!”
她依然用那沙哑得听不出原来语调声音道:“陛下当真如此觉得?”
“当然!”
虽然隔着鬼面面具,但李锦余还是感觉霍采瑾在定定地望着他。
过半晌,霍采瑾才低声笑下,道:“陛下放眼天下,不拘泥血脉羁绊,臣着实佩服。”
李锦余坦然接受这个赞美,期待地看着霍采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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