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传来清朗而稳健声音:“臣霍采瑜救驾来迟,请陛下恕罪!”
是霍采瑜。
李锦余仔细听去,
李锦余挠挠耳朵,忽然有些犹豫。
他还要不要假死脱身呢?
要是霍采瑜表白之前,他当然没有任何犹豫;可是霍采瑜明显不是把他当作敌人来看待,若是得知他“死”,定特别伤心吧?
想起当初霍采瑜准备去北月关抗击狡国之前那脸上明显颓废和丧气,李锦余心里微微有些抽痛。
他不想看到霍采瑜难过样子。
李锦余下意识道:“也未必。”
如今看来,守在寝宫外面侍卫都是霍采瑜人。
虽然不知道霍采瑜为什没有去边关,但是看那些侍卫立场,显然是只听命于摄政王、不听命皇帝。
这看来,也许黑猫分析霍采瑜“坐收渔翁之利”角度是对……
李锦余心思突然活跃起来。
李锦余注意力却已经无视战场情况。
他目光凝聚在站在人群中那个穿着宝蓝蟒纹服英俊男子身上,心跳忍不住微微加速些。
那熟悉眉眼之间堆积着沉稳与冷静,手中握着出鞘长剑,指挥着身边禁军攻击剩下青衣军、打扫战场、重新将寝宫包围起来。
李锦余还没见过霍采瑜在战场上样子。
仅仅是在与叛军对抗,那道身影周围萦绕强势与肃杀,便让李锦余有些不敢久视。
儿子。
从过去太后态度看,显然对景昌帝并无多少母子之情,怎会突然善心大发做衣服送来?
只是太后拿走传国玉玺做什呢?
难道这场叛乱和太后还有关系?
李锦余心头疑窦更深。
尽管黑猫直都在说这些人类感情都是时云烟,过就没,但李锦余下意识还是觉得霍采瑜不是这样人。
哪怕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脱身之后要不要再回应霍采瑜表白。
“哐啷!”
忽然,声拍门声在外面响起。
长康吓得抖。
在看到霍采瑜那刻,之前他所有掩藏在心底担忧和不安忽然完全消散。
仿佛只要有霍采瑜出现,再大事情都能够解决。
不论那些叛军到底是哪边人,霍采瑜出马必然可以控制住局势。
李锦余感觉自己可以开始考虑退位之后计划。
霍采瑜遮遮掩掩地螳螂捕蝉,总不会是打算跟他玩躲猫猫。
那边霍采瑜似乎感觉到李锦余目光,抬头遥遥看向这边。
李锦余像是被烫到般,“啪”地下阖上窗户,后退几步,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。
外面传来几声细密惨叫。
李锦余游魂样走到正殿龙椅上坐下,只手撑着脸颊,内心跑过乱七八糟想法。
长康觑着他脸色,小心翼翼地道:“陛下,可是摄政王勤王救驾来?”
还没等他想明白原因,忽然外面传来阵阵呼喊声:“摄政王勤王救驾!”
“摄政王勤王救驾!”
李锦余顿时愣,瞬间忘传国玉玺事,慌忙跑到窗户旁,轻轻打开条缝,看向宫殿之外。
寝宫之外,从四面八方宫道上涌入大批穿着正统禁军衣服军队,把那些试图攻打进入寝宫青衣军队团团包围起来。
碾压级别战力差很快让那些青衣军无法抵抗,不消片刻便被禁军彻底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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