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去叫医疗官过来。”
艾伦深吸
口气，然后说道。
“不要！艾伦！不要离开！”
但雷蒙德却显得非常抗拒，他看上去似乎真
被吓坏……虽然细想起来，艾伦也不知道为什
明明受伤人应该是自己，但情绪崩溃人却是雷蒙德。
但在这刻，面对个哭哭啼啼高大男人，艾伦实在是没有点精力去深想。
他结结巴巴地安慰着艾伦。
说完，他忽然个探身，然后低头在艾伦手指上飞快地舔。
“雷蒙德！”
艾伦踉跄着后退，差点掉下椅子。
可抬头，看到依旧是懵懵懂懂，满脸讨好雷蒙德。
雷蒙德剧烈地抽噎下。
他似乎完全止不住自己抽泣，却因为艾伦吩咐而拼命忍住。为此他死死地咬住自己嘴唇，丝血线沿着他嘴角流下来。
“雷蒙德！该死——你别哭！”
艾伦眼就瞥见那丝鲜血，因为投影球而产生隔阂在这瞬间彻底消失，至少，在这刻，艾伦已经记不起投影球里那个男人。
他慌慌张张地伸手，用指尖抵着雷蒙德嘴唇，迫使他放松自己下颚。
“……艾伦，对不起……”
他哭喊着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很讨厌……之前是不是……非常讨厌人？艾伦，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……对不起，艾伦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眼看着雷蒙德涕泪交加模样，艾伦神色终于有些许松动。
现在雷蒙德·莫克姆又知道什呢？
雷蒙德几乎是立刻就回答道。
他睁着因为泪水而显得湿漉漉眼角，眨不眨地盯着艾伦，鼻尖透出些许粉色。
“……
嘶吼听上去异常沙哑，眼泪源源不断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来。
“雷蒙德，你，你怎？”
艾伦听见自己干涩声音，他道。
雷蒙德抽噎着望向艾伦：“不想记起来，艾伦，不想……”
他说话时变得更加语无伦次。
“你……”
他长长地叹口气，觉得有点隐隐头疼。
“关于过去，你到底还记得什？”
艾伦问道。
“记得艾伦。”
“对不起，把艾伦弄脏……”
雷蒙德小心地说道。
艾伦看看自己手指，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在无意间蹭到雷蒙德嘴角血迹。
而雷蒙德刚才举动，不过是在帮他擦干净血迹而已……只不过，雷蒙德用是自己舌头。
……
雷蒙德松口，只不过嘴唇上却留下道深深血痕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艾伦看着他，有些无措。
而雷蒙德则观察着艾伦，收敛自己所有眼泪。
“不痛，艾伦。点都不痛。”
他明明已经什都忘记。
艾伦在心底安慰着自己。
在迟疑很久之后，艾伦伸出手，十分僵硬地扶住雷蒙德肩膀。
“别哭。”
他字句，有些凶巴巴地冲着雷蒙德说道。
“不想记起事情，如果真想要记起过去话……只想记住艾伦事情……”
他哭泣着，身体不自觉地倒向艾伦。
艾伦脸色铁青，下意识地往后退退。
雷蒙德动作僵，大颗大颗眼泪啪嗒啪嗒直接落在艾伦膝头。
他哭得连鼻涕都流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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