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
根触须
前方都生长出
微型人脸，那些人脸无不在尖叫和呐喊，那是属于曾经雷蒙德·莫克姆脸，还有，曾经黑鸟舰队上所有人类脸……
白皇帝已经触碰到疯狂地狱。
是……
疯狂之潮。
白皇帝模糊地想到，整个人因为极度克制不断地发着抖。
自宇宙深处而来混沌嘶鸣，宛若风,bao般，汹涌地扑向此时白皇帝。
祂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快要沸腾，无形黑色火焰在躯体内部沿着神经汹涌地燃。
祂皮肉，祂细胞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溃烂……
苍白肉体逐破碎，然后液化为浓稠粘液在通风管道里不断流淌。细长触手逐渐开始变形，劣化，那些原本均匀便不再皮肤表面吸盘开始肿胀，然后点点转化为类似于肿瘤东西，而肿瘤之上还有更多溃烂。
眼珠，口器，还有牙齿在所有不应该生长地方生长出来。
切都是如此顺利，如此快速……然而下秒，雷蒙德手指忽然震动下。
那本小说从他手中跌下，重重地摔在地上，价格不菲纸质书籍瞬间散落好几页书页。
但雷蒙德此时却顾不上那本书。
他猛然俯身，喉咙深处发出声无比痛苦闷哼……
与此同时，在基地内所有正常人类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自己脚下地面，还有金属制成墙面震动下。
心底有个声音正在疯狂呐喊，让他移开目光，但是他身体却已经逐渐开始僵直，失去控制。
那些光……
那些光芒和颜色……
杜兰可以感觉到，自己思维正在变得支离破碎。
……
恐怕就连马克多姆还有萨基尔自己也不曾想到，他们在那场秘密会议之中聊到疯狂之潮，竟然会在
在人类无法看见幽暗管道与结构深处，原本只是微微亮起微光，瞬间变得格外绚烂，斑斓颜色互相交织最后却化为大团污秽不堪令人作呕刺目色块。
神经在沸腾，灵魂也在开始变得混沌。
白皇帝扑倒在地，把卷过锡毯，盖在自己身上。
在毯子遮掩之下，祂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皮肤逐渐融化。
祂所幻化出来人类形体也在逐渐崩坏，无数根细长触须就像新生毛发样，沿着祂脊椎线点点冒出。
发生什
？
他们互相询问着彼此。
可唯能够回答他们那个人——纳迦人白皇帝——如今雷蒙德·莫克姆，已经直接倒在床上。
祂宛若痉挛发作，身体剧烈地抽搐着。
祂心脏，祂核心……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，祂那无比敏锐，延伸出去感知，像是烧焦蛋白线样，痛苦地蜷缩起来。
雷蒙德坐在自己病床上，开始非常仔细地阅读自己手中本小说。
那曾经是艾伦多年前采访中向媒体提到过本古典小说。
艾伦当时说过，他喜欢这本小说。
虽然对于白皇帝来说，理解人类文艺作品远比杀死吸收名人类大脑来说要难多，但他还是非常努力，他企图理解那些文字所代表意思……虽然这让祂有些头晕脑胀。
对比起来，在基地另边，触手们催眠杜兰行为简直容易得令祂感到无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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