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谢沐然把两人动作尽收眼底,半晌,恨恨地捶捶护栏,连带着整片空荡地方都是金属晃动嗡鸣声。
纪梵不知所以,皱眉看他:“怎?”
谢沐然扒拉着护栏:“哥还能不能行!还是不是男人!怎把手压下去!给抱他!”
纪梵:“……”
院里已经起风,浸着寒气,陆瑾沉觉得时间差不多。
纪梵这次答得很快:“会好。”
陆瑾沉说完话,便没有再开口。
他抱着何子殊走几步,停在庭院茶台石桌旁,挑个干净椅子,动作间极其温柔,把何子殊放在石椅上。
然后屈膝,几乎是半跪着,在何子殊跟前俯下身来。
石椅并不高,何子殊微微垂眸,眼里便都是陆瑾沉。
他把毯子收起来,看向纪梵,刚想开口说句“打湿”,就被捂住嘴巴拖进去。
等到两人回到露天阳台,确保说话声音不会被听到,谢沐然才开口:“毯子湿,要换条吗?”
纪梵:“放着吧,等下就回来。”
谢沐然坐着藤椅,可双手却叠在栏杆上,下巴抵着手背,看着那边两人,开口:“你刚刚干嘛不让说话。”
纪梵看他眼,明知故问。
点,喜欢什颜色就种什,把窗台摆满,再种点放到外面院子里,或者送给其他人。”
“买盏小夜灯,就放床头,窗户有缝,那也换个新,再买条新窗帘,睡觉时候拉上,醒来再打开,天也就亮,好不好?”
何子殊久久没有回答,半晌,在陆瑾沉怀里点点头。
纪梵和谢沐然就站在陆瑾沉身后几步位置,没有上前。
何子殊虽然喝不多,还是果酒,但总归也是醉,又刚从片场回来,状态糟糕,陆瑾沉把人领出去,他们不放心,于是坐在外头露天阳台上等。
刚刚他顺着这人话,把他当成“林秋”,是怕他再循着“林秋”记忆睡不安稳,所以说那些话,让他不要害
陆瑾沉轻笑:“椅子凉不凉。”
何子殊下意识摇摇头。
可突然间,他想起刚刚是被陆瑾沉抱着,又有点不大情愿。
何子殊顿顿,轻轻点头,没说“凉”,可却朝着陆瑾沉伸伸手。
他伸手动作很小心,长睫扑闪,像是在问“为什不抱”,可陆瑾沉这次却把他手压下来,轻声道:“等下再抱。”
谢沐然:“都想哭,他这几天肯定很辛苦。”
纪梵:“英姐说这戏份过去就好。”
谢沐然笑笑,拖着语调:“哥刚刚那些话,怎觉得像是在对林秋说?”
纪梵皱着眉,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答什,语气有些生硬:“反正都是他。”
谢沐然抿抿嘴:“你说会好吗?”
看着两人突然停下步子,陆瑾沉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来,半天没有动作。
谢沐然还以为是何子殊累睡着,于是和纪梵拿着毯子就跑出来,打算让陆瑾沉早点把人带进去,别再受凉。
结果就听到这段对话,时之间忘动作,只觉得心头跟着颤颤。
虚挂在谢沐然臂间绒毯,垂个角,顺着手臂滑下去,沾点水渍。
直到起小阵风,把绒毯吹得晃荡下,擦过同样被风吹开裤脚下、露出小截脚踝上,谢沐然才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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