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回却不再是晶
阿金却道:“事情并没有这简单。千丝茧虽牢固,却并非牢固不可破,若直放置不管,迟早会被妖邪冲撞撕毁,仙师方才所看到黑色虚影,便是因为茧内已有裂纹。”
凤怀月远远看着彭氏弟子打开乾坤袋,将那些幽蓝色灵火送入千丝茧:“所以此举是为镇妖?”
“为镇妖,二嘛,也是为鼓励更多修士进入幻境斩妖,毕竟只要他们愿意进去,那便能将遇到灵火收为己用,这可比挤在大街上,等着接彭氏婢女从天下撒下来那点点要强。”
“灵火是瞻明仙主所炼,那彭氏与余氏呢,总不能于斩妖大计上毛不拔。”
“拔,怎不拔,避嚣城与金蝉城合力许下重赏,只要能摧毁枚千丝茧,便能领取赏金。”
晃悠悠,越行越远,直到云雾打湿两人衣袖,方才指道:“仙师你看,那些就是千丝茧。”
凤怀月逆着光往远处望,分辨许久,方才在葱郁山野间,窥得几十个悬浮结界,它们几乎是全透明,正随风微微幻变着形状,像幼童吹出泡泡,却要大上几百上千倍不止。
阿金继续解释:“千丝茧是由当今最好批幻术师与织锦师合力所制,用如山如海样多坚韧鲛丝,共万八千余个,目前正散落在修真界各处。”
凤怀月敏锐捕捉到茧壳上转瞬即逝黑色裂纹,问他:“里面关着什?”
“是妖邪。”阿金道,“这就得从三百多年前说起,那时候天下可乱得很。”
凤怀月问:“多少?”
阿金答:“万。”
万玉币,当真不少。凤怀月心动地算算账,又问他:“千丝茧内妖邪,能有多凶?”
“说不准。毕竟当初两位仙主也不是按照凶险程度去分级关押,还不是逮着哪个是哪个。”阿金慢慢操纵着凉亭方向。两人又看阵彭氏弟子修补千丝茧,直到日暮时分,方才回到城中。
凤怀月依旧早早就沐浴上床,他发现,想要忆起往事,与其看那些胡编乱造话本,不如自己努力多做做梦。玉貘依旧尽职尽责地蹲在枕边,如此过夜,第二天清晨,凤怀月起床时,果然就见玉貘又变颜色。
具体乱到何种程度,用生灵涂炭词来形容也毫不为过。其实在最开始,为非作歹只有群枯骨凶妖,虽说也不好对付,但集彭、余两族之力,再加上司危,也并非毫无胜算,但坏就坏在枯骨凶妖在次大战中,竟摧毁镇妖塔。
宝塔既倒,塔底镇压数千数万年各类妖邪顷刻便如脱闸洪水般向四境冲刷而去,时之间,屠戮不绝哀鸿遍野,修士们实在难以将其彻底斩尽杀绝,最后还是清江仙主余回想出办法,利用数万千丝茧将妖邪分批困住,就这勉强维系百余年和平。
凤怀月问:“困入茧内,也杀不得吗?”
“杀是杀得,但千丝茧之所以能困住妖邪,靠得是千重幻境。”阿金道,“可幻境既能困住妖邪,也就能困住斩妖者,所以这些年来,只有修为足够修士,方才能冒险进入茧中斩妖,有成功,也有失败,不过总体来说,还是胜者居多。”
这听,局势还算乐观,毕竟千丝茧数量,已经从刚开始数万减少到眼下万八,那慢慢就总能减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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