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危目光下移,看着衣摆下那点白皙赤足,嘴角不易觉察地扬。
凤怀月往他胸前拍巴掌,自己将膝盖往回缩,继续道:“明天还有场花雨没看。”
司危掌心结印,顷刻间洁白花瓣当空倾泻,似千千万万蝴蝶飞舞,染得处处如雪生香,惹得全城片惊叹,他问:“够吗?”
凤怀月被堆满领口花瓣,捡起来笑着往他脸上丢:“下回不准气。”
司危微微挑眉,未置可否,显然对于到底是谁气谁这个问题,尚且存有不同意见。
清江仙主明显已经习惯这套流程,连劝都不带劝:“好。”
“好”完之后,连夜御剑回六合山当传话筒。
“阿鸾说他不想见你。”
“本座也不想见他。”
就这过两个月,凤怀月终于在某天,无所事事,“不经意”地路过金蝉城。
做出苦恼之态:“吩咐,你当他就会乖乖照做?只怕又要闹得不得安生。罢,去将衣服送过去,明日大典,由他来协助本座。”
管家持续猝不及防:“啊?”
祭祀大典,流程何其复杂,个连守林使应当收集竹露都不知道人……管家不受控制地开始耳鸣,头疼得很,但也并不敢反驳,只得躬身道:“是,这就去告知凤公子,明日他应当注意哪些事宜。”
司危摆手:“不必。”
管家愣,连这也不必?
余回站在不远处,双手揣在袖子里,颇为欣慰地目送两人离开,而后又吩咐下人,把客房照原样收拾好,等着凤怀月下回再来住。总归这样戏码,隔三差五就要上演回,两人看起来还都乐在其中,如无意外,应该是要互相吵上百年千年。
三百余年后凤怀月已经不记得这切,司危却记得,而深陷回忆并不是件好事。他用两根手指撑住额头,微微按揉着胀痛穴位,不愿睁眼,又不得不睁眼。
漫天花海霎时化作满目枯骨,大风萧瑟,四野昏暗。名枯骨凶妖正在用掌心掬着点洁白幽光,战战兢兢地
既然路过,自然要去余府住上几天,而他奢靡行径,在全修真界都赫赫有名,所以自打进府,就不断有各种消息传出,比如什长夜同醉,再比如什共游星海,以及在天穹挂整夜幻术大戏,总之又浪漫,又花钱。
众人皆叹,幸亏余氏家底子厚。
凤怀月压根不想出门。这天,他躺在余府片软绵绵花田中,半截手臂挡在眼前,试图遮住刺目暖阳,好好睡上觉,却反被人突兀地拎起来。司危将人打横抱着,又故意松,成功换来怀中人句惊呼。凤怀月把搂住他脖子,回头急道:“等等,银雀!”
“不要。”司危说,“给你买新。”
凤怀月又道:“鞋。”
“说他也记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本座自会提醒他所有流程。”
“……”
而瞻明仙主现场提醒效果,还算不错。祭祀当天,除凤怀月有些手忙脚乱,分不清甲乙丙丁,又失手打碎几盏琉璃灯外,整场大典还是十分顺利地走完。而旦宾客散去,从人前回到人后,凤怀月便立刻将身上庄重繁复长袍脱,再往司危身上潇洒甩,裹起清风溜烟回到月川谷,并且在余回寻上门时,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想见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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