猝不及防见到这幅尊容,阿金胃里阵翻腾,幸好皇帝很快就冷静下来,又恢复先前容貌,趴在他膝头喃喃自语道:“其实若没有那妖女,这里也还算不错,尤其是你舅父,他几乎赞同朕切政见,从来不上朝,不会用权术禁锢百姓,只醉心于自己爱好,对,对啊,大家各自过好生活,不就天下太平吗?多好大臣,他简直是朕在这座监牢里,除诗赋之外,唯知音。”
凤怀月坐在门外,听着两人对话,琢磨着,也不知这皇帝是生前就如此昏庸,还是被酒泡坏脑子,再或者就是被其余大臣给训傻,才会对这痴肥愚笨,只会傻
皇帝咳得眼神迷离,抬起头问:“你舅父有什值得信任?”
阿金:“……”
不是刚刚还很爱,要起重振旗鼓。
皇帝从他膝头撑着坐起来,说:“你也不懂,你也不懂。”他就这不断重复着,边重复,边看起来又有发疯趋势,阿金有些毛骨悚然,赶忙按照凤怀月叮嘱,安抚道:“那妖女所求,不过是与她丈夫安居乐业,皇上为何不降下圣旨,放她夫妇二人回乡?”
“你以为朕没有试过吗?”皇帝道,“试过。”
皇帝这觉睡得很沉,醒来时,刚入宫美人正守在榻边。他认出她来,便问:“丞相呢?”
阿金道:“还在御书房外,舅父吩咐臣女独自进来伺候皇上。”
“没什好伺候。”皇帝坐起来,“你虽生得极为美貌,但朕对美色并无兴趣,丞相理应知道这点。他若真想帮朕,就该,就该……”
阿金替他补全:“就该想办法,杀妖女。”
皇帝恶狠狠道:“对,杀妖女。”
他先前也是这以为,可女子并不甘愿,甚至勃然大怒,说自己丈夫为国征战,朝廷却要罢免他官。皇帝被吼得魂飞魄散,便立刻换道圣旨,又胡乱封个大将军官职下去,方才安抚好女子。
阿金道:“原来升官就能安抚好她。”
皇帝摇头,悲苦道:“并不能,升官只能安抚时。”
而等到下次,等女子发现自己丈夫其实早断为两截,所谓官职不过虚名之后,对朝廷愤怒就会再次升腾,周身煞气也会越发翻倍不可控。皇帝道:“后来朕就不敢再封赏,朕倒是想替她丈夫缝好身体,可是,可是……”
皇帝泪流满面,整副身体奇异地涨大,面孔被酒泡得腐烂惨白,空洞嗓子里发出气音:“谁不想死而复生,谁不想,做不到,没有人能做到。”
阿金趁热打铁:“想杀她,第步就得将其宣召进王城,皇上与舅父才能有机会动手。”
听到要将女子宣召入宫,皇帝又再度惊恐起来,他握着阿金手,捏声捏气地说:“不能,她会杀们。”
心理阴影实在太过浓厚,他还记得自己刚刚被对方抓住时,那段提心吊胆日子。个彻头彻尾女魔头,会怒骂自己,会用她那长而脏指甲死死掐住自己脖子,掐完又战战兢兢地跪地求饶,还有那几百个腐烂士兵,也会随她道吐自己口水,类似陈年沼泽气味,简直足以将全世界腌入味。
“呕——”皇帝趴在阿金腿上,干咳着。
阿金手脚麻利地往地上丢个金盆,又道:“皇上难道还不信任舅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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