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怀月道:“那位凤公子咬牙切齿,狠狠骂路仙主。”
小凤公子全由幻境大妖心魔所化,他恨,就等于幻境大妖恨。凤怀月继续道:“但骂归骂,这重世界大妖,应当是对仙主极为惧怕。”
司危道:“废话可以不必说。”
凤怀月依言直奔重点:“所以倘若仙主现身喜宴,哪怕有凤公子在,他大概也不敢出现。”
小凤公子纠正:“他叫马钱子。”
凤怀月:“……对不起,马钱子。”
小凤公子别过头,脸嫌弃地往红轿旁边走,转头却见司危已经先步坐上去,他自然又不高兴起来,直到被凤怀月连推带拉地扯上绿轿,还在小声骂:“狗东西!”
凤怀月提议:“说点高兴吧,比如说你当初是如何救下马钱子?”
小凤公子道:“就是有年正月初三,晚上本想出去赴宴,结果却看到他正在月川谷外捡东西吃,腿还断条,老实极,见他,就觉得又可怜,又喜欢,肯定是要救。”
司危独自走在前,凤怀月则是带着小凤公子跟在后。这路景致越发如梦如幻,简直美如旖旎仙境,哪怕只是道旁小小束银花,也像是在顶端挑星,开得闪亮璀璨。人人都道当年凤公子有多多奢靡,凤公子本人却是直到现在才有概念,何为堆金积玉连城富,即便是在月川谷中扯几根草,拿出去也是能换袋钱。
小凤公子催促:“走快些。”
凤怀月却不想走快,他想多看几眼自己当初家,便道:“那马钱子有什可着急成亲,你难道还怕他跑不成?”
小凤公子回答:“不怕跑,但是怕别人捷足先登,所以得抓紧些。”
凤怀月满心无语,被他拉着袖子路小跑,恋恋不舍再回头时,地上却已经悄然燃起蓝色火,火舌飞速卷起千堆万堆奇花异草,先如脱闸洪水般贴地冲刷,而后又“轰”声直直冲上天际,迎风扭曲呼啸着,将整个月川谷都焚成灰烬。
“然后就让他住在月川谷中?”
“对呀,有他在,高兴得很。”
凤怀月没有问他为何高兴,因为不用想,肯定会换来番“老实人过日子”辣耳朵言论,不如不听。雪夜捡旱魃事应该是真,而且捡这只旱魃性格应该是极度自卑而又扭曲,毕竟应该没有哪个正常脑子能意*出这个美人受辱,遭人嫌弃,最后不得不下嫁于他这个老实人故事。
因为这回有“新人”,所以大家很顺利就抵达山脚下。凤怀月跳下轿子:“瞻明仙主。”
司危转过身看他。
“……”
司危收起灵火,道:“看什?你似乎对本座颇有几分不满。”
远没看够月川谷凤怀月:“回仙主,没有事。”
司危“哼”声,大发慈悲地放过这份油嘴滑舌,凤怀月则是想,烧家你还挺有理。
三人再回双喜村,便没有“吃喜宴”喧闹声,因为小娃娃们已经化为地上堆又堆焦脆妖骨,轿夫们则是仍蹲在轿前,悲悲切切地捧着已经半干瘪假脸,小凤公子哪里见过这凶残阵仗,当场就要尖叫,而凤怀月是深知自己嗓门有多高,于是他眼疾手快把捂住对方嘴,命令道:“想成亲就快点上轿,想想你马兜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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