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颠倒,大风如刀。在下坠过程中,司危始终攥着凤怀月肩膀,像是要将对方骨头捏成粉碎,又在落地之前,用掌心托住那渗血背。
“砰!”
凤怀月从司危身上爬起来,说声“对不住”,然后抓起小白撒丫子就跑,跑之前没忘记给自己罩回最初那张易容符,却在慌乱中,忘将身形也并遮掩。
司危脖颈麻木剧痛,被束缚得动弹不得,只在片模糊里,死死看着那恍如隔世熟悉背影。
“阿鸾。”
“没敢细看。”
“本座替你易容。”
“……”
司危抬掌,那张易容符已然落到他手中,凤怀月阻止不及,也躲闪不及,只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在被易容符笼上瞬间,胡乱说句“行动”,而后便裹着狂风往山巅御剑而驰,没给司危任何机会看到自己脸。
架势同逃婚有比。
手撑着往后挪。
这动作他先前常做,往往用在连滚带爬躲司危时,眼下哪怕顶着平平无奇张脸,但就如方才那句熟悉“智取”样,部分影子依旧与往昔岁月重叠。司危眉头微皱,凤怀月虽不明就里,但直觉眼下这场景似乎对自己不大有利,便又多憋出句:“凤公子很喜欢仙主吗?”
司危答:“爱如狂。”
凤怀月被惊得头皮发麻,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啊!
他找不出自己“如狂”证据,但同样也找不出“不如狂”证据。眼看司危已经向这头走过来,更是汗毛倒竖,于是本能地喊出嗓子:“有办法让旱魃自己出来!”
作者有话说:
评论区有读者评价:霸道总裁和他落跑甜心。
他脸被吹得毫无血色,但眼睛是亮,黑发散满肩,远远看去,像支单薄脆弱风筝,越发美得夺人魂魄。那些藏在山野间傀儡果真纷纷钻出来,他们疯般地追随着他,又接二连三被司危灵火烧成诡异恐怖骨架。
世界摇摇欲坠。
还剩最后只活着傀儡,司危单手拎着它,不顾对方正疯般撕咬着自己胳膊,只路追上凤怀月,另只手按在对方肩头:“转过来!”
他声音被风吹得颤抖又七零八落,凤怀月咬牙反手剑,锋刃重重没入那只傀儡胸腔,小白顺着剑身轰然炸开,焚毁最后丝妖魂。
千丝茧终于彻底被毁。
司危停下脚步:“说。”
“这里还有张易容符。”凤怀月献宝般举起乾坤袋,“不如仙主暂时扮成凤公子,站在最高处。旱魃虽然已经变成堆残肢,但那些由他炼制傀儡却依旧遵循着旧主本能,看到之后,自会不由自主地靠近。”
司危点头:“好,你来扮。”
凤怀月拒绝:“还是仙主亲自扮吧,并不知道凤公子长什样,演出来八成不像。”
“你那日在山道上见过阿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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