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意外。”彭循扯起他干净袖子,先擦通自己脸,“凤公子在鲁班城,那你
“他是做什营生?”
“红绸。”
红绸?彭循没弄懂,怎还有人专门做种颜色绸缎生意,办红事?
干尸侍女凑近他,继续解释道:“红绸,用血染。”她抬起胳膊,指着手腕处刀口,又用力将自己衣服撕开,露出干瘪心口上疤痕,“这里,血。”
彭循视线猛地跳。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从墓穴里炼出来干尸,现在看来,似乎更像是普通少女被活捉放血。干尸侍女忽然抬起手去摸彭循脸,少年皮肤很软,也很薄,戳下,就能戳出血。她瞳孔紧缩,看着那道顺着脸颊流淌,细细血,缓缓伸出发黑舌头,弯腰去舔。
雪海山庄中,彭循道:“这位姐姐。”
干尸样侍女瞪着几乎要掉出眼眶眼珠子看他。
彭循咧着嘴笑,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,又少年意气勃发,于是活活将干尸侍女笑得枯脸泛上红晕,空洞嗓子眼里往外吐字:“你想,干什?”
“不想干什,就是在这房子里被关得无聊。”彭循道,“姐姐陪聊聊天吧,就聊几句,好不好?”
干尸侍女招架不住,脸上羞红更甚:“好。”
这难道不是很合理吗?见见,问问,将事情搞清楚,又不是要跟着他跑。
对,他目前已经不是非常想跑路,至于这份心态是从何时开始有改变,不好说。
凤怀月甚至还为此专门又找到个时机,让司危降下屏障,然后将自己重大心态转变隆重通知给对方。本以为接下来怎着也该上演番旧情人诉衷肠感人戏码,结果司危听完,只是臭着脸“哼”。
怎回事,凤怀月被“哼”得有些懵,眯起眼睛仔细观察,怀疑这人是不是压根没听懂自己在说什。司危却觉得不想走,这不是很正常,毕竟你爱如狂,哪怕现在失忆,也不耽误再次爱上。
立刻,爱。
“喂喂喂!”彭循手脚被缚动弹不得,只能拼命侧过头,他几乎已经能感受到对方冰冷呼吸,虽然没什杀伤力,但恶心是真恶心,与大肚子胖虫不相上下,正在欲哭无泪间,“砰”声,干尸侍女竟然直直栽到他怀中。
彭循崩溃道:“你就不能换个方向把她敲晕?”
宋问扯起干尸侍女,将她脑袋拨正,然后叹气:“可惜,是个漂亮姐姐。”
彭循催促:“快把手解开!”
宋问剑挑断绳索,纳闷地问:“你怎点都不意外见到?”
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雪海山庄。”
“山庄主人是谁?”
“夏仁。”
吓人,听起来就不像亲爹用心取名字。
凤怀月并没有立刻爱他,而是立刻无语得要死。
静室里感受不到日升月落,所以按理来说,时间应该是极为漫长。但或许是因为有司危在,这漫长时光便被拆分成无数个小小片段,高兴就笑,疼就叫,再疼时候,还能扯起嗓子哭阵。至于那些隔着屏障亲吻,更是多得数不清,司危却道:“三百年前更多。”
凤怀月被他咬着嘴,只能含糊地“嗯嗯嗯”,你说算。
就这把密室疗伤,硬生生过出新婚燕尔架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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