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循见他进来半天也不说话,只是阴沉沉看着自己,便只好主动开口询问:“你们已经同叔叔谈好条件吗?”
“谈条件,谈什条件,放你条件?”商成海笑声,“怎,这快想走。”
彭循道:“也不算快,你们抓来此,加起来少说已有十几二十天,难道就什都没有做?”
“做,怎没做。”商成海用剑柄挑起他下巴,“不是日三餐地好好喂着你吗,看着倒是比刚抓来时胖圈,已经够格送去小都主桌上。”
彭循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,养胖送上桌,原来自己在这群反派眼里,就只是鲜嫩肥美口肉?那你们吃谁不行,非得冒着如此巨大风险来绑!他大为震惊,商成海却很欣赏他眼中……姑且算是惊恐吧,甚至还凑近仔细欣赏起来。
“现在他在疗伤,你即便去家,也见不到人。”彭循道,“先说说看,是怎找到?”
“还真不是有意来找你。”宋问道,“只是在查另桩诡事时,误打误撞来此处,结果恰好看到你与这位姐姐……喂,她是死吗?”
“具炼制干尸,哪里来死与活,不能动弹反而解脱。”彭循扬手,两枚银针没入干尸侍女命门,算彻底毁控制她邪术。宋问见不得小姑娘这般衣衫不整地横死,还在琢磨着要将她卷出去埋,耳朵却听到细微声银铃响。
“不好,有人踩中布下银线,正在往这边来。”他低声问,“跑吗?”
跑是能跑,但彭小少爷这回出门什都还没捞到,于是他毅然往回坐,示意宋问接着将自己捆起来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宋问将干尸侍女扔进空柜中,自己也闪身躲至另侧。
而金尊玉贵被养大世家小少爷,是万万没法理解这份扭曲快乐,更不清楚当年那些白府欢宴到底对眼前这个人造成多大心理伤害。两人可谓鸡同鸭讲,凑在起,沟通那叫个乱七八糟。彭循满头雾水,商成
来是商成海。
彭循通过这阵子七问八打听,已经大概知晓此人身份,像是在阴海都有些地位。他以为对方眼下是来同自己谈条件,比如说问问彭府后山地形,再问问彭府守卫,威逼利诱齐下手。但其实商城对审问他没有任何兴趣,甚至也压根就不打算攻入彭府抢人——那可是彭府,别说是自己,即便都主本人,恐也难以闯入。
前阵子他本已经登上回阴海都大船,却在启锚前收到都主传令,命自己将小都主也道带回去。可谁都知道,小都主是不可能个人回去,所以倘若想让他乖乖踏上回阴海都船,就得先顺起心意哄着,明面上答应去抢凤怀月,实际上商成海打主意,却是利用彭循死来逼他走投无路——反正两条路最终都是样走到船上,自然越省力轻松越好。
所以目前对于商成海来说,唯需要他头疼去考虑,就是要怎样说服溟沉吞这个少年,而个即将被吞掉食物,是可以任由自己玩弄。
事实上他这次来,仅仅是为上回那张龙飞凤舞字条,他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何不仅不求救,还要来句“不要救”,想来想去,推测出这少年也许是在故意戏耍自己,因为知道红翡定然跑不出去,所以索性胡乱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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