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危闷笑,不是很单纯那种素笑,是将脸埋在大美人胸口处荤笑。凤怀月赶不走他,没辙,只能将对方脑袋胡乱推,自己卷着被子滚到墙角,闷声说句:“你别吵。”
过阵,又道:“真累。”
司危果然道:“好。”
房间里光线暗下来。凤怀月将大半张脸都裹在被子里,他本来是预备用这晚时间,来独自理理溟沉与阴海都,但可能是因为太累,也可能是因为身旁有人,没法集中精神,脑子反倒越理越乱。
乱而疲倦,却不想睡,闭眼想起杨家庄,睁眼又想起阴海都。他无声地叹口气,大睁着眼睛看大半天床帐,又忍不住开始琢磨,怎身边点动静都没有。
司危:“夏仁半夜会从你床下爬出来。”
凤怀月:“……”
司危忽然捏着嗓子,学那胖子“啊啊啊啊”颤抖尖叫,同时还要用冷冰冰手去戳露在被子外脚。凤怀月往后缩,如实评价道:“夏仁就算半夜真爬出来,也没你现在可怕。”
司危将下巴架在他肩头:“三百年前你可没这胆大。”
凤怀月没上当,三百年前就算胆子再小,也不可能怕你无聊啊啊鬼故事。
月下午刚刚才出静室,还没来得及休息,紧接着就遭遇二三四次精神攻击,所以此时正疲惫得很,懒得吵架,看起来就分外乖顺听话,嗯声,垂下手,老老实实跟着司危往家中走。
小宋:学到!
并且也不藏私,当晚就将这重大总结分享给小彭。
彭循诲人不倦:“那你下回也学着霸道些。”
宋问拍他大腿,投美人所好,这事擅长,就这干!
不会当真也睡吧?
他竖起耳朵仔细听,听阵,听到“哗啦”声,像是翻动书页声音,于是缓慢将头转过去,司危正靠在床头,手里捧着半本小破书,指缝间隐约透出几个字,什瞻明仙主,什酥软雪妖。
“……”你怎还真看上。
司危将手伸过来,在他头上揉把,问道:“还醒着,不是累吗?”
凤怀月爬起来些:“你半天
司危点头:“你确实不怕鬼故事。”
瞻明仙主也从来就不会讲什“半夜脚步声”,他只会搞来大批货真价实妖魔鬼怪,让他们趴在凤怀月房间窗户外面此起彼伏地叫。
然后凤怀月就会崩溃万分地路狂奔到司危寝殿,将床上人摇醒,怒骂番,最后再裹着同条被子入眠。
司危提议:“想不想再重温下旧梦?”
凤怀月面不改色:“信不信打断你腿。”
两个人坐在屋顶上,晒着月亮聊天,不远处处宅院清幽雅致,便是凤怀月住处。
瞻明仙主是半个时辰前进去,直到现在还没出来。
屋中灯火跳动,凤怀月问:“你今晚又要宿在房中?”
司危刚刚沐浴完,头发还泛着潮意,寝衣大敞,该露不该露,并没遮住多少。他道:“三百年前,是你哭着喊着不许走。”
“由你张嘴去说。”凤怀月拒绝相信,他从被子里直直伸出条腿,去踢对方,却反而被握住脚腕。眼看三百年前勤学苦练出本事马上就要派上用场,凤怀月火速收回脚,道:“今晚想个人静静,你回自己房中去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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