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怀月理直气壮地嚷嚷,这疼,叫叫怎啦!叫,你补你,大家互不干扰。
只方才那下,他后背已经被烧出薄薄层汗,可见确实在受罪。司危低头往那冰冷唇上碰碰,而后便将右手缓缓攥紧。凤怀月起初没在意,后来见他眉峰紧皱,方才后知后觉出异常,骨碌坐起来问:“你在做什?”
司危松开右手,那团补魂火已经被他彻底融入血脉:“这下便没有火烧你。”
凤怀月脑瓜子嗡嗡响,是没有烧,但是换成烧你,这有何区别?
司危却笑出声,他用掌心覆上恋人身体,在耳边道:“三百年前你可没这心软,自己疼分,就定要撒泼打滚,让也陪着疼分。”
当年崴个脚,都能尖叫得整个月川谷鸡犬不宁,更何况现在要以火融魂。
“疼死!”
“还没动手。”
静室中只有凤怀月与司危两个人。司危掌心燃着补魂之火,还没来得及靠近,凤怀月就已经连滚带爬地溜。
“过来!”
凤怀月并不是个擅长伤春悲秋人,再加上此时旁边还有个时不时就要冷哼声,彰显存在感司危,他也只好暂时将自己凄惨往事收拾起来,胳膊直直往前伸,道:“痒。”
所谓骄纵任性,就是如此,连痒痒都需要别人帮忙挠。手臂上,新长出来血肉已经逐渐覆盖住枯骨,而司危所描摹出来那朵花,也就成为又个只有两人才知晓秘密。
“何时出发去阴海都?”凤怀月问。
“下月。”司危道,“在那之前,会先将你魂魄补全。”
凤怀月将手放在司危胸口处,摸自己残魂,顺便也摸摸别。
凤怀月用指背点点擦去对方额上汗,撇嘴道:“那你这混得还不如三百年前。”
三百年前还得靠撒泼打滚,三百年后倒是连这个步骤都省。原本只需要个人吃苦,就这变成两个人。灼热补魂火被换成恋人掌心里温度,虽然还是疼,但已经变成能勉强忍住疼。凤怀月搂着司危脖子,在他怀里睡得
“不过来。”
本来毛病就多,现在没有仙尊在场,便更加无法无天。这种用尽浑身解数没事找事病人,落在别大夫手中,只有挨骂命,但好在司危并不是“别大夫”,他将人扯回自己身边,三下五除二制服之后,掌心刚贴上后背,凤怀月就开始扯着嗓子叫。
司危:“……”
凤怀月在他怀中抬起头,眼底挂层水雾,疑惑地问:“你怎又停?”
司危答:“怕你将洞府叫塌。”
把恋人魂魄滋养在心口这件事,其实多多少少有些惊悚,可这点惊悚放在司危身上,却又意外地合情合理,就像他此刻正在握着凤怀月手腕,用牙齿去啃咬那最后点点还未来得及长出皮肉指骨,看起来就又变态,又缱绻,但少疯点,又配不平对面明艳浓烈那张脸。
也算天作之合。
补魂并不是件容易完成事,即便有两位仙尊灌入凤怀月体内灵力相护,但要以烈焰将魂魄点点相融,灼身之苦总是难免。补魂地点选在后山静室,这日,余回站在静室门外,挥手降下数道消音符咒。
宋问:“这是不是有点太多?”
余回:“你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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