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海都风雨潇潇。
巨大声响自城中传来,伴随着阵阵古怪喝彩声,条鲛人被滑轮高高吊起来,她头发蜿蜒干枯贴在侧脸,裸露着上身血痕斑斑,原本漂亮华丽鱼尾现如今也是鳞片倒翻,脱落大片,显露出底下粉嫩血肉。
“咬她!”
“咬!”
三头野兽被牵上来,状如獒犬,却生对猩红獠牙,倒翻出上唇,上头还挂着些尚未来得及完全吞咽肮脏肉丝。
往事苦不堪言,余回按住他肩膀,是,你会。
凤怀月眼底充满同情:“那你以前真很不容易。”说完又及时安抚对方:“但现在不会,现在已经长出点良心,况且也记不清昨晚发生事,那温泉实在是太烫,岸边铺石子也不太平整,坐上去时候,硌得屁股痛。”
余回:“……”
新长出良心不好说具体在哪里,反正肯定不在清江仙主这,因为他不仅要被迫听故事,还要自掏腰包替彭府修葺温泉,彭流闻讯之后十分莫名其妙,跑来问他好端端地忽然修什温泉,是还嫌府中事情不够多吗。余回:“你真想听?”
彭流初时没明白:“你这是什话,既然都来问,那当然……不想听。”关键时刻,福至心灵,生疏三百年业务再度熟稔起来,连连拒绝,你千万别说。
硬要睡,也不是不能睡,但白天时候,自己分明还站在三千市里感慨世事无常,清心寡欲得很,好似位道学大拿,怎晚上就能立刻那般荒糜不堪!凤怀月控诉:“你这人做事为什点起承转合都没有?”
司危皱眉,这种事要什起承转合。先前不做,是因为你身体虚弱,而现在神魂既已归位,精神也养回来许多,那怎还要等?
凤怀月胸闷至极,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?身体虽然已经养回来,但精神世界依然很残缺啊,还以为这种事至少得等个三年五年,大家相熟之后。
“太久。”司危将他头发整理好,又凑近亲亲,“况且昨晚你也没拒绝。”
凤怀月义正词严:“谁说,拒。”
海岛四周,白浪翻涌,在看不明海洋深处,大群
余回加快语速:“阿鸾说他屁股疼。”
彭流御剑逃窜。
对于这件事,最淡定人反而是司危,于他而言,这好像真就如吃饭喝水般寻常,搞得凤怀月也开始怀疑人生,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小题大做,因为倘若硬要说想不起来就不能睡,那按照这个逻辑,想不起来同样也就不能亲,但现实显然并非如此,思前想后,辗转反侧,于是将枕边人摇醒,强迫对方陪自己起失眠。
司危裹着倦意将人揽在怀中,低头点点亲他,亲得凤怀月没脾气,将脑袋往他胸前撞,也起睡。
……
司危:“呜呜呜呜不要。”
凤怀月:“不要学!”
但拒与不拒,反正都已经睡,而睡瞻明仙主这件事,肯定是算不上吃亏,凤怀月这说服下自己,而后便长吁短叹地接受现实。晚些时候,他单手撑着脑袋靠在书房桌上,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余回紧急制止,可以,不需要告诉太多细节!
凤怀月惊奇:“你怎会有这种想法,难道三百年前还会告诉你细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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