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危握过他手,根手指根手指往下压:“嫌将你从酒宴上带回来,嫌不准你同花端端说话,嫌太卖力,嫌不够卖力——”
“停!”凤怀月问,“花端端是谁?”
司危重重“哼”,显然这份怨念直到三百多年之后仍旧未能消解:“江湖骗子。”但这骗子偏偏生副好皮囊,会跳舞,会唱歌,还会奏箜篌,手底花活层出不穷,看得凤怀月目不暇接,简直恨不能十二个时辰贴在人家身上。
花端端:“最近手头有点紧。”
凤怀月:“来人,快去取钱来!”
“但他们是很缺钱。”宋问道,“为三枚玉币和筐李子,那些人险些将们推进海里。刚开始没想明白,他们抢来钱都去哪儿,何至于抠门至此,后来在推搡中闻到臭气,才发现几乎所有人腿都在流脓出血。”
被海底怨灵咬伤腿,寻常大夫是治不好,只能无穷无尽地吃那些昂贵灵药,没有药,伤口就会直朝上溃烂。凤怀月叹气道:“倘若在登上阴海都之前,他们能窥得自己往后命运,应当死都不会再往前迈步。”
“明日先去周围探探正常商船状况。”余回道,“现在天色不早,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凤怀月听这悲惨恐怖鬼故事,也没心情再吃盐津果子配酒,回到船舱之后,他给自己弄盆热乎乎泡脚水,问道:“你今晚要睡在哪里?”
司危单手撑着脑袋,坐在桌边:“欲擒故纵,好问题。”
木肢。”
“不要报酬?那些死囚犯理应身无分文才是。”
“报酬就是截下来双腿,剔去血肉,只取白骨晾干。会有专门商贩高价沿途收取,贩至南洋,炼制邪器。”
就是这条严密,,bao利,又诡异血腥生意链,而那些被砍去双腿死囚,既回不修真界,又去不阴海都,就只有年复年地漂在海上,住在船里,像没有脚,永远也无法落地鸟儿。
凤怀月道:“原来是这个无足鸟。”
对于这种老油条,司危能忍时,但也只是时,眼见对方
“谁要擒你。”凤怀月从床上捡个靠枕丢他,“出去。”
司危自然不肯出去,不仅不出去,还大步过来硬挤坐在他身边:“说说看,方才余回又是怎挑拨离间?”
凤怀月问:“当年为什要拆你六合山大殿?”
司危:“哪次?”
凤怀月:“……怎这还能有很多次?”
余回道:“这群人原本就不是善茬,遭遇此劫后,大彻大悟少,越发疯魔多,十个里至少有八个都成海盗,对来往商船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”
凤怀月问:“所以白天卖李子那个大叔,也是无足鸟?”
“是。”宋问道,“卖李子应当只是他们伪装,伪装成货船,来方便在各个海域之间流窜,打探消息,寻找肥肉,二来也不会过分引来仙督府注意。”
“们这路过来,风平浪静,并没有听到有海盗出没。”凤怀月道,“李子烂都没找到肥肉,这带来往商船都这瘦?”
“不应该。”余回摇头,“这条航路大多是走玉器与丝绸,还有部分灵石与药草,按理来说都是值钱货,仙督府巡逻船只也是正常数量,不至于严密到使他们无从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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