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送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姑娘急忙将香囊藏进袖子里。
凤怀月讨人嫌地凑上前:“送情郎?”
姑娘脸红扑扑,嘴硬:“你这人别胡说,他才不是情郎,们才认识不到六个月。”
凤怀月不理解:“六个月还不够久?”
姑娘奇怪道:“那当然不够久啊。”正说着,名青年恰好从林子里走出来,姑娘立刻不太好意思地闭嘴,又在凤怀月身边磨蹭半天,方才假装不经意地跑过去,将手中帕子递给他,两人远远站着说几句话,连手都没碰下。
杜五娘摇头:“她尚未被完全炼化,或者说是炼失败,所以没完全失智,趴在地上呜呜哭着央求,舌头僵硬,话也说不清楚,看起来实在可怜,瘦得像猫般,就做主留下她。”
刚开始时,红翡表现得极为听话,每天只躲在货仓里睡觉,谁叫都不出来。船上小孩们起先都很怕她,后来慢慢也不怕,有胆子大,还敢直接跑下去看。
凤怀月问:“她伤孩子?”
杜五娘道:“伤大人,那天两个孩子又跑去看她,结果刚下船舱,就大哭着跑出来。”其余人听到动静,赶忙下去看,就见红翡已经无影无踪,地上躺着血肉模糊两名船工,浑身被抓得那叫个惨不忍睹。
“们已经在岛上找十天,期间她冒过次头,又咬伤名船工。”另名船主接话,“邪门玩意,跑得快,又鬼精鬼精,实在不好对付,你们可要小心着点。”
以免日后被哪个多嘴告发,也算合理。
“做药草生意?”杜五月听,也顾不上再盘查,扭头高声问,“可有赤藤草?”
彭循揣起手,连连摇头,没有没有,开玩笑,们是做正经生意,如何会带禁药。
杜五月急道:“到底有没有?人命关天!”
彭循:“欸?”
司危走上前:“你在看什
凤怀月跟去看眼那两名船工,至今昏迷不醒,浑身缠满绷带,确实惨。
当天晚上,彭循强行扯着宋问道去找红翡,凤怀月也跟出去寻圈。这座海岛很大,四处都飘着照明符咒,可能是白天他那句“长得太好怕被人抢”已经传向四面八方,所以见着人都要笑着调侃两句,又问:“能有多美,比起当世第美人如何?”
凤怀月律接话,差不多,差不多。
身边有个姑娘被逗得直乐,又道:“不信,除非你让看眼!”
凤怀月伸手,开价道:“香囊送,就让你看。”
涉及到人命,那也可以勉强有。宋问下到货仓,很快就翻找出把赤藤草,杜五月如获至宝,急忙命侍女交给大夫。周氏船主问:“这是谁中尸毒?”
“别提。”杜五月道:“这事怪,不该心软带上那丫头。”
凤怀月听这话,就已将整件事情猜出八九分。果然,杜五月下句就是:“你们也小心些,这岛上有名干尸少女,已经伤三个人。”
干尸少女,自然就是红翡。杜五娘在出海之前,发现躲藏在货仓里她,哆哆嗦嗦,瞪着双圆溜溜眼睛,面容蜡黄枯瘦,皮开肉绽胳膊上见不着丝血。杜五娘道:“当时船已经要开,若赶她走,那丫头只有死路条。”
周氏船主不解:“具干尸,有何生与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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