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鱼艘接艘地入海,很快就集结成队。杜五月命所有船只绕成个圆圈,而在圆圈中间,则全是幻象,乍看起来,乘风破浪,倒也像有数百艘船只之多。
在刚开始十天里,航程很是顺利。到第十天清晨,凤怀月睡眼惺忪趴在被窝里,还在酝酿回笼觉,脸上却突然被冰冰,他不满地哼声:“你做什?”
司危道:“起来,看看你剑。”
司危继续靠回床头翻书:“不必拿这多,张就能解决问题,不过最好还是能留个活口。”
说这话时,他漫不经心,神情慵懒,看起来竟然还有那点点迷人。于是凤怀月心跳莫名其妙就加快,他转过身继续若无其事地整理乾坤袋,顺便在心里想,三百年前没有过暗恋,不要紧,现在补回来也可以——虽然已经睡过,但就是要硬暗!
暗恋,还能同枕而眠,这感觉立刻就与先前大不相同,多那丝丝小鹿乱撞。
谈情说爱这种事,还是得靠自己发掘乐趣。
凤怀月爬上床:“你这两天对稍微冷漠点。”
凤怀月道:“但是你喜欢嘛。”你喜欢,就要藏点,省得那些老头每年都只给你小罐,抠门死。
司危用指背敲敲他,相当满意:“甚好。”
听闻昆仑山茶园被毁,余回也是大感震惊,为此还专门找到六合山质问:“想什呢,阿鸾哪里能控得住你那些符咒,你也不怕伤到他。”
司危点头:“确实,所以又重新炼批新。”
余回苦口婆心:“意思是,你们可以玩点别,不那危险。”
,你们怎不去找他?
司危站在墙外:“你倒是会有难同当。”
凤怀月抓住救星:“啊啊啊快点放出去!”
司危打开静室门,里头立刻蹿出来道灰影,二话不说御剑就跑,生怕晚又会被关进去。至于为何会是灰影,因为他也被那道惊雷轰得不轻,身上脏,脸也脏,衣裳破破烂烂,鞋也丢只。
“慢点。”
司危随手翻过页书:“好。”
见惯风浪,不问句废话,果真堪当大任。
翌日清晨,余回不解地问:“怎个不理个,又吵架?”
凤怀月回味无穷:“不是,这件事它不是很好解释。”
余回面不改色,那就不要解释,快些收拾东西,准备上船。
司危意味深长:“也可。”
半个月后,凤怀月气冲冲跑到金蟾城诉苦,再也不要去六合山,屁股疼。
余回没能及时捂住他嘴,深刻反思,真是何苦要掺和进这档子事。
但这闹,也不是全无好处,至少凤怀月控制符咒本事是日千里在涨,病三百年亦没见生疏。晚些时候,司危问他:“你又在找什?”
凤怀月掏出大把符咒:“船队马上就要出海,也要准备准备。”
“不慢!”
凤怀月口气跑出百里地,方才松口气,又在乾坤袋里掏半天,最后拎出来个大篮子,往前塞:“给!”
司危接住:“茶园不是被毁吗?”
“这是偷偷藏起来。”凤怀月理直气壮,“总不能打白工!”当然要边采茶,边往袖子里塞,结果塞时候没注意,让风雷符飘出来。
司危道:“记得你并不喜欢喝这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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