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回:“走你路!”
粉色千丝茧,连踏入过程都要温柔许多,再没有那狂啸风声,而是像脚踩进棉花窝。茧壳内,天高气爽,花海连绵,木鸟在空中成群结队地飞过,每只嘴里都叼着幅画。彭循御剑而起,随手捞几张回来,打开看,分别是《越山仙主走路图》《越山仙主坐下图》,和《越山仙主凭栏独望图》。
余回和凤怀月:“啧啧啧啧。”
司危:“画得不错。”
画中人居然是会动,动起
根又根蛛丝被卷进风里,空气中很快就出现根由蛛丝组成银白“纺锤”,先是长尺,后是长丈,越来越粗,越来越重,也就越来越难以操纵。彭循紧紧咬着牙,胳膊重得如同承千钧力,眼看他就要坚持不下去,余回在后微微抬掌,狂风顷刻而起,裹着那根纺锤四处横扫,而司危也在同时间出手,幽蓝灵焰无声炸开,将所有蛛丝烧成青烟。
完全没有得到机会给大侄儿帮忙凤怀月只好说:“出去之后,再给你包个红包。”
那只粉毛蜘蛛懵头懵脑,并不知道家为什没,还在原地疯狂打转。众人并没有与它多做纠缠,继续前行,前头却又忽然出现片浮动结界,透明,时而薄,时而厚,就像是被放大后千丝茧。
彭循咋舌:“这里怎也有这玩意?”
“有是有,不过看起来当中并无煞气。”余回道,“与修真界那些黑雾雷鸣茧壳还是有所不同。”
若非闪躲及时,差点罩在头上。
彭循手起剑落,将那些银线挑开,道:“是蛛丝。”
再拐过弯,林中果然出现张巨大蜘蛛网,看起来与凤怀月躺过那张捕梦网类似——除上头正挂着截血呼刺啦大腿,而另头,只泛着粉色蜘蛛正在慢条斯理地吐丝,风吹,那些银白丝便飘向四面八方。
光线明暗间,空气里也闪烁点点,余回随手丢出颗玉石,几乎只在瞬间,石头就被蛛丝拖进网中。粉毛蜘蛛立刻迈动着八条长腿爬过来,张开嘴,将玉石“嘎巴嘎巴”地吞吃入腹。
凤怀月道:“怪不得这里会有如此多白骨。”四处飘荡蛛丝简直密密如春雨,极难发现,也极难躲避,稍有不慎就会被拖进网中。
若是对着光看,茧壳竟也透出股亮晶晶粉。彭循再度自告奋勇:“去看看!”
余回将他从衣领子上及时拎住,自家那不着调外甥天天弹琴写诗地思慕美人,固然令舅舅头疼,但换成这动不动就要去斩妖热血猛人,实不相瞒,舅舅头疼之症也没有好到那里去。
凤怀月这回总算抓住鼓励晚辈机会,立刻道:“陪你去。”
他要去,司危自然会陪,而三个人都进去,余回也只有跟,不跟不行,因为这三个人看起来虽然光鲜体面,但个虚亏,个伤重,个毛躁,属于驴……表面光。
司危:“不会比喻可以不比喻。”
司危将视线投向凤怀月胸口。
小白立刻连滚带爬地往衣襟里钻,差点将它自己卡进腰带中。
凤怀月也坚决不肯,谁家女儿会吃粉毛老蜘蛛,你这什爹?
彭循自告奋勇:“来!”
其余三人后退步,给他让出地方。彭循单手结印,有细小风在他指尖环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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