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流揭下突兀盖在自己脸上头巾,举在手里:“姑娘,你东西掉。”
小丫头低
“是。”余回道,“许多年前,你们彭氏弟子确经常会去王屋山听学。”彭流自然也在其列,而余回贪图王屋山好风景,每到夏秋相接时,总愿意陪他去凑这份热闹,所以对此时出现在眼前草木瓦屋都熟悉得很。
幻境中彭流看起来更像是现在彭循,少年气十足,穿流云锦踩青云靴,吊儿郎当拎着剑,骑在墙头催促:“喂,天都快黑,你还上不上来?”
凤怀月与彭循都以为他是在叫宁不微,毕竟这是人家姑娘幻境嘛,结果片刻之后,余回脑袋从墙那头冒出来。
众人:“……”
“你已经三天没去听学。”余回同样顶着张嫩得能掐出水小白脸,犹豫道,“不然今天就不跑?”
宁不微在漫天木鸟下站片刻,便朝着凉亭方向走去。
彭循问:“们要跟过去吗?”
“自然要跟。”凤怀月道,“只有进入她幻境,才能知她心中所想。”
彭循欲言又止,又不能止,因为他想起自己当初那毛毛躁躁两场荒诞小梦,便紧急提醒:“可万她那些心中所想……咳,并不方便为们所知呢?”
凤怀月停住脚步:“你要这说。”
“都不怕,你怕什。”彭流道,“快点,再迟些,山下那几家酒肆可就都要关。”
“这地方酒有何值得喝,家比家淡,老板简直恨不得将整条黄河水都兑进他们那坛子里。”余回爬上来,“照看,与其喝酒,不如去坟堆里掏僵尸窝。”
两人坐在墙上,你言语地商量半天,也没商量出个结果,反倒把余回困得呵欠连天,最后干脆拍拍屁股回去睡,拒绝喝酒也拒绝掏僵尸。彭流绘出张符咒,隔空打在院中颗千年银杏树上,果子噼里啪啦如雨,砸得余回哇哩哇啦鬼叫,转身指着他鼻子骂,彭流哈哈大笑:“那你到底下不下山?”
“不下不下!”余回连连摆手,转身离开。彭流又冲他背影丢颗石头,正欲独自去喝酒,名少女却从厢房中走出来,她手中拿着扫把,穿身布衣,看起来像个打杂小丫头,梳个古怪发型,乱糟糟,又裹着头巾,遮住大半张脸。
这丫头年纪不大,性格也软,面对片狼藉院子,并没有说什,只是从角落里默默开始扫。风吹得满地枯叶乱滚,也吹得她头巾飞起,露出张生有大片红痣脸。
确实,情情爱爱,多少得沾点旖旎暧昧想法,尤其这种相隔千里不得见,只能凭空寄相思。但不进幻境,似乎也不行,凤怀月拍拍大侄儿肩膀,道:“这样,进去之后,你先将眼睛闭起来。”倘若真是什小孩子不能看画面,再带你出来。
彭循:“……”
玉雕震动,结界时隐时现,有方才经验,这回众人很轻松就跟进去。凤怀月在片风声里将眼睛眯出条细缝,准备稍有不对立刻就撤。司危单手拖住他背,道:“看,不看可惜。”
凤怀月:“嗯?”
旁彭循也小心翼翼睁开双眼,迎面狂风如哮,地面不断震颤摇晃着,再细细看,这里原来是座正飘在半空中大山。他道:“王屋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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