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愿也觉得这些人简直丑到离谱,看多眼睛疼,正准备泡回缸里,船体却忽然“咚”得晃。红翡猝不及防,差点叫出声,幸好长愿
司危目光寸寸扫过连绵起伏黑木商船。所有阴海都商人,都是做同种黑袍装扮,将头脸遮去大半,只露出双眼睛,阴恻恻。
余回摇头:“个两个都如木桩子般杵着,也分不出个地位高低。”
司危微微闭上眼睛,道:“他就在这片海域。”
“为什,哪个?”
“不知。”
余回:“……”
被这声惊天动地雷声轰,所有人都开始搭建雨棚,避雨咒如鸟雀般乱飞。花端端忽然道:“来。”
凤怀月立刻抬头看向远方。
漆黑海面,漆黑夜空,成为漆黑船只最好掩体,它们看起来就好像座又座飘浮山峦。
彭循嘀咕:“这乌漆嘛黑,要怎做生——”
避免今晚被黑木商船上人看出端倪,他也确早就为所有人多做层遮掩——除凤怀月。他奇怪道:“以为所有与阿鸾有关事,你都想亲力亲为。”
“你来。”
“为什?”
司危与他对视。
余回:收起你这冷酷祖宗样!
“不知,就是还没看到?那你如何能得出鬼煞在黑木商船上结论?”
“你还没发现吗?”
余回被他问得莫名其妙,还没发现什,这片黑漆漆古怪大袍,要怎找?更何况甚至都不知道那只鬼煞长成什样,清醒点,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这隔空吃醋索情敌厉害本事。
他道:“说人话!”
船舱里,长愿与红翡也正趴在窗口,起偷偷摸摸地看热闹。仔细论来,两人其实都算阴海都受害者,所以彼此间熟悉得也快,三不五时就能聊会儿。黑袍人们驾船穿梭在海市间,偶尔抬头时,脸上黑纱会被风吹动。红翡嫌弃道:“这些人还真是个比个难看。”
句话未说完,天地间猛然就亮起来,强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,缓半天方才看清,那竟然是漫天飞舞深海明珠,颗万金,而此时天上总有数万颗,正盘旋在黑木商船四周。
彭循问:“阴海都是没有照明符吗?”
宋问道:“用照明符如何能表现出财大气粗排场,他们还指着用这匪夷所思奢华来诱商船上修士们上钩。”
从黑木商船上解下来小船,做工也异常奢华,木皮如蟒皮,黑得五彩斑斓。这怕是世间最寂静处海市,没有任何喧闹与讨价还价,商人们低着头,用手指默默比划着价格,下刻,便会有“哗啦啦”玉币像水样流进船舱。
余回俯视着这切,问:“找到那只鬼煞吗?”
障眼法是小事,只消挥指,但这指为什需要自己来挥,余回心里开始没底,甚至胡思乱想,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悄无声息虚弱到连最低末符咒都没法再绘,正欲细问,背上却被司危面无表情地拍——
“什东西?”
“轰隆隆!”
声巨雷于半空炸开,将所有商船上人都惊得魂飞魄散,纷纷抬头来看。而余回更是差点吐血,他在片嗡嗡嗡嘈杂耳鸣里,不可置信地颤声问:“你竟然给贴引雷符?”
司危:“证明下,免得你以为快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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