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妖兴奋道:“就在,就在前方。”
他们伸出干瘦手指向不远处,方面又纳闷,怎这里忽然变得如此寂静。而巨蟒蠢笨大脑是反应不过来,依旧在往前游。彭循用符咒阻隔住血气息,所以那两只海妖直到鼻子撞上同伴尸体,方才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:“啊——”
声音被掐断,彭循手起剑落,血雾如雨。巨蟒头上也落滴血,它用舌尖舔去,竖直着身体,咆哮嘶吼出声。
凤怀月叮嘱:“小心。”
司危以金光为鞭,将巨蟒牢牢缠住,庞然大物被拖至半空,越发恼怒挣扎。宋问与彭循左右攻上前,长剑在坚硬鳞甲上几乎划出呲呲火星,却无法伤其分毫,反倒激得对方越发
“继续说。”
“都主往日吞噬同族,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,会不会……小都主其实并未……并未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血淅淅沥沥地从她头上流下来。
溟沉用尖锐指甲捅穿红衣巫女颅骨,又缓缓往下拉,他能感觉到指尖粘稠触感,是脑浆,恶心得很,而她说话也样恶心,没有死,竟然没有死,脏东西,还活在自己身体里。
等楼老板进来时,那巫女尸体已经被指甲划得血肉模糊,将他惊跳:“都主。”
咸腥海风吹散同样咸腥血味,海妖尸体们被大浪推得起起伏伏,彭循放出符咒,使它们暂时归拢在处。夜色深沉,四野寂静,乍看去,就仿佛方才什事都没有发生。
而巨蟒还没有出现。
阴海都。
溟沉站在巨塔最高层,看着满城璀璨灯火,恍惚间,竟也生出几分“与月川谷无异”想法,样明亮夺目,样奢靡热闹。唯区别,或许就在于月川谷繁华之下还是繁华,而这里,只要掀开光鲜亮丽外壳,就会显露出肮脏潮湿,四处乱爬虫豸。
他长长地叹口气,转身吩咐:“去将那条巨蟒带来。”
“你来,正好。”溟沉擦掉手上血,“将她丢去天坑,再顺便将那条巨蟒带来。”
“是。”楼老板不敢多问,用张大毯卷住巫女,急匆匆朝着秃鹫山方向而去。待他离开后,溟沉跌坐在椅子上,掌心抚着僵硬肚腹,阴郁道:“兄长还真是处处都要与作对。”
楼老板很快便折返回巨塔,却是空手来,他禀道:“秃鹫山守卫说巨蟒刚刚又游去海里。”
溟沉不悦:“这晚,它去海中做什?”
海妖们在前带路,路飞速地游。巨蟒斑驳花纹在海中时隐时现,即便是放在妖界,它也难看得相当出众,疙疙瘩瘩脑袋上生着双血红小眼,口中挂满黏液,腥臭难闻,所经之处,无数鱼群都翻肚皮。
“是。”红衣巫女领命,目光却不由自主就落在对方斗篷下高高隆起肚腹上,总觉得这几天非但没有变小,好像还更大几分。她心里忽然就涌上丝不妙想法,倘若直这大下去,那有朝日……
“你在看什?”溟沉问。
红衣巫女猛地回神,意识到自己失礼,急忙跪地叩首:“都主恕罪。”
溟沉又重复遍:“本都主问,你在看什?”
红衣巫女看着逐渐靠近自己衣摆,并不敢抬头,只结结巴巴道:“回都主,奴婢只是在担心,担心都主身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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