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危转头看他,不解地问:“怎又开始迫不及待?”
“没有迫不及待。”凤怀月道,“但总觉得若再不换,这几块骨头迟早要被你铁棒摸成针。”
不过涨修为倒是真,虽然凤怀月再三声明自己并不需要修为,但架不住司危非要给。余回也道:“既然灵骨都已经取出来,那不炼白不炼,你横竖要吃这回苦,倒不如吃得值些。”
凤怀月道:“那也不定就非——”
话说半戛然而止,架不住司危耳朵灵,他果然立刻就开始斤斤计较,你不要修为,还想要谁,他吗?
余回无辜被指,无语得很,就不应该待在这里。况且即便是阿鸾真想要修为,又怎,他因为顾惜你而转头来扒皮,难道不是正合你心意?
司危却不这认为,灵骨最终要与阿鸾血肉交融,你想都不要想。
司危道:“怎,炼骨这简单事,还要本座亲自教你?”
这也就是小白现在还未能完全修出火魄,否则怕早已叽哩哇啦地开始叫唤,你说得轻松,倘若不小心烧坏呢?
司危“嗤”道:“你还没有那大本事。”
他合上鼎盖,用片蓝色灵焰引燃小白,纯净火光很快就填满整口炉鼎,将灵骨烧得发出细碎声响。
小白提心吊胆,燃得万分哆哆嗦嗦。
不通,为何司危会知道灵骨在巨蟒腹中,那原本是自己精挑细选万无失之地,还以为至少能藏百年千年。可谁知,偏偏这自己以为万无失,竟会失得那般轻易。对方甚至都不必亲自登岛,就将所有灵骨悉数剖回,早知如此——
他将视线转向屋中熊熊燃烧火。
早知如此,不如烧。
楼老板道:“往后都主尽可以更心狠些。”
溟沉并没有驳斥他这句话。若早些将阿鸾带到阴海都,便不会有后来偷偷溜走,早些吞兄长,自己现在或许已经找出消解之法,早些烧灵骨,也不会让司危白白得个邀功请赏机会。他觉得自己确可以更心狠些。
余回:“你这病还是得尽快吃点药。”
甲板上,凤怀月道:“所以就只好稍微接受点他馈赠。”
花端端嘴角扯:“他给得气人,你这收得也气人,瞻明仙主修为,多少人寻死觅活地想要,你竟还脸勉为其难之相。”
也是烦。
灵骨经过小白淬炼,越发剔透坚硬。凤怀月依旧不想碰自己骨头,司危却爱不释手,用拇指来回摩挲,还要对着光看,引得凤怀月后背也开始发麻,他哆嗦下,认输道:“算,你还是快点替换上吧。”
舱外,花端端追问:“好端端,烧你灵骨做什?”
凤怀月答:“除煞气,涨修为。”
“你灵骨里有煞气?”
“没有。”
花端端然,哦,那看来是只有瞻明仙主觉得有,实不相瞒,他真是见过最能吃醋人。
尤其是在面对阿鸾时。
凤怀月蹲在甲板上,花端端也挤过来:“怎不说话,又吵架?”
“没有。”凤怀月往舱内指,“在烧骨头。”
花端端受惊:“啊?”
但还真在烧,由小白烧。它被亲爹丢进小鼎中,本以为又是要吃妖邪,谁知却撞上堆剔透玉骨,于是整团火都僵,颤巍巍不敢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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