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危抬手掀起巨浪,推得队伍最末那艘山峦样黑木商船先是高高荡起,后又
“这两天流言纷纷,都说阴海都要彻底关港口,更有传闻,断言这座岛也会似木兰岛般拔地飞起,飘向另处安全之地。”宋问道,“加之鲛族不断发起攻击,更使他们心神大乱,自然会想尽切办法折返。”
阴海都虽大,但可供船只进出港口仅有三处。风雪浩荡海面上很快就排起长队,天空不断炸开惊雷,使得人心更加不安。凤怀月踮起脚往前看看,道:“怎没动静?”
“很快就会有。”余回道,“这等局面,这等天气,即便换做鲁班城港口,队伍长时间动不动,也足以使得船主心生焦躁,更何况是阴海都。”
黑木商船、鬼船与赌船,装载都是贪婪而又血腥,bao徒。排在最前方船只看着紧闭港口,看着粗重铁索与飘在空中鲜红符咒,破口大骂:“这是什意思,放们进去!”
“放们进去!”
大雪随风狂舞,极寒气温,让人恍惚生出几分错觉,像是海也结冰,而船只正在顶风破冰而行。越靠近阴海都,这份冷就越发刺骨,这日下午,司危单手搭住围栏,沉默不语,独自站在漫天风雪中。
余回登上甲板,立刻被吹得踉跄,他上前道:“过犹不及,过犹不及,再这般没日没夜地戴下去,就会显得你很不值钱,好似以前从来没有收过礼物般,还是先干正事要紧。”
司危听而不闻,依旧在,bao雪中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套,整个人看起来既冷酷又优雅。
余回只好顶着狂风冲他吼:“易容!”眼看船只即将抵达阴海都,你却还在这里沉迷于自欣赏,实不相瞒,已经忍很久。
司危稍稍嫌弃地皱眉:“知道,又没有聋。”
彭循也跟着喊两嗓子,当反派当得甚是称职。而这种叫嚷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用途,港口依旧片沉寂,如荒废千年孤岛般。被当成弃子滋味并不好受,更何况,凭什弃?多年苦心积攒下巨额财富尚在岛上,有人率先坐不住,驾船便要硬闯!
“小心!”
同伴急忙大喊,却已经来不及,那些符咒像利剑般将擅闯者绞成血肉模糊碎片,这恐怖幕几乎只发生在瞬之间,众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,彭循已经又提高音调:“拼,冲!”
拼,这要如何拼?九死生活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做,船上人纷纷扭头去看,想在风雪中辨明是哪个傻子在喊,但还没等他们看清,脚下船却忽然“轰”下动起来!
“啊!”海上惊呼片!
你是没有聋,但是胜似聋。余回用道符咒隔开风雪,又道:“登岛之后不必逞强,实在不行,就将那只鬼煞交给来对付。”
司危摇头:“他已经在手下输过回。”
“但你将那只大活拽出来,反而等于帮他。”余回提醒,“溟沉原本已经将溟決修为吞噬大半,只剩下这副硬骨壳子撑在腹中,正愁没处打发。”
“即便他二人修为加起来,也不足为惧。”司危抬眼,看着远处那在雾中起伏黑色巨岛,“会亲手杀他。”
另侧甲板上,彭循放下千里镜,道:“好多船,密密麻麻,简直像蝗虫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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