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，打量着林思涛。
“贺总监……”林思涛差点没忍住问出口——你为什
对
这好。
贺显看向他，林思涛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回宿舍，就有人嘲笑林思涛给小女朋友打电话打太长时间，中间夹杂着几个下流笑话。
林思涛趴在床上，周围
声音他点也听不进去，朦朦胧胧地只想着那滴滴在贺显手背上奶油，以及贺显那个甩手姿势。
他对许丹感觉很愧疚，因为世界现在天旋地转，他没有太多心思分给她。
贺显买两个冰淇淋，他拿着个，给林思涛个。
他们边吃边聊。
“给你东西看
吗？”贺显问他。
林思涛很想问他，为什他这样个大人物会对他如此关切，但未免显得太不知好歹——他贫如洗，贺显能从他这里图什。
“看。”他说。
从此他们就再没有更亲密肢体接触。
“算是你女朋友吗？”许丹又问遍。
林思涛回答她：“应该不算吧。”
许丹飞快地说：“和卷毛做。”说完就啪地挂电话。
林思涛呆。卷毛也是他们邻居，比他们大两岁，上职高，已经毕业实习，在修车行做事。
不说。关于辍学打工这件事情他出发前也和许丹商量过，但东拉西扯始终没有决定。
“干嘛呀？这严肃。不是说你先干段时间看看再说吗？说不定到时候你想留在工地都留不成呢，”她叽叽喳喳地说，“今天看到电视上有个新闻，说现在大学生都难找工作，以后恐怕在工地上班都要大学生。”
林思涛被她逗笑。
许丹骂他句。两个人都静下来，她说：“那也认真问你个问题。”
林思涛嗯声。
第二天中午，贺显没有过来。吴江海司机叫林思涛到老吴办公室去。
吴江海正在用电脑玩斗地主，看到林思涛进来眼皮也没抬下。
“坐。”
林思涛坐下来。
吴江海又点几下鼠标，才说：“下面跟你说话，都是为你好。老陈说你老实，也是看你确实老实才说。”
贺显没有追问，只是微笑说：“看就好。”
他惜字如金。
过会儿才说：“因为外因放弃学业是很可惜事情。”
林思涛听懂他话。
贺显拿着冰淇淋直没吃，滴化开奶油滴在他手上。他甩甩手，把冰淇淋递给林思涛：“本来就都是买给你。”
他哭笑不得，握着电话又打过去，许丹不接。
才从电话亭离开，他就看到贺显插着手慢慢走过来。
贺显又换身衣服，白色t恤，灰色宽松裤子，穿着双人字拖，副吃完晚饭出门散步悠闲样子。
他冲林思涛招招手。
两个人穿过桥，走快十分钟，直走到另条街上广场花园边。那里夜市样热闹，他们在长椅上坐下，看着大妈练舞。
“是你女朋友吗？”她说。
他和许丹老在起玩，上学放学又是同路。早被同学起哄开玩笑说他们是对。
学校对早恋不管，班上和校外社会上谈恋爱人都有。像他们这样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纯情。
也许是太纯情。
他和许丹之间什事都没发生过。他们试着接过次吻，但还没伸舌头，他就推开许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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