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显问他：“这玩具房你还要租？”
他似乎极其嫌弃这房子。
林思涛觉得他
点没资格嫌弃——贺显这时候脸上
表情就像只蜷在温暖窝里狗。这里只是旧
点，破点，小点，只要暖气不坏，窝在里面可舒服。
“
总得有个落脚地方啊。万和你吵架你把赶出来，可不想大半夜地去住酒店，太悲惨。”林思涛半开玩笑地说。
贺显笑。
他摇摇晃晃，头上肩上还有雪。林思涛赶紧拖他进来，给他倒杯热茶。
“你从哪里过来？”
贺显告诉他，他司机把他送到他家，然后他很想见林思涛，于是就步行过来。虽然只有五分钟，但大冷天走过来也挺冷。
他喝杯茶醒醒酒，洗个澡和林思涛起挤在床上，这时候寒气已经驱散，贺显眼皮沉沉，手还不老实地抚摸着林思涛胸口。
林思涛觉得好笑，他悄声问贺显：“昨天爽吧？”他猜肯定是昨天太爽，贺显才这
心心念念想加餐。
气球和众人笑脸。但他心中很平静，他知道，他和贺显彻底结束。
贺显上班就忙到忘赵恕清是今天结婚。年底最后几天是最忙时候，他整天都在开会。不是开会就是电话和应酬，中午和晚上都是在外面吃工作餐。
难得偷到点时间，他给林思涛打个电话。
林思涛这会儿比贺显清闲得多。他考试结束，不用看书复习，最近也没有接兼职做，时间陡然空大块。贺显给他打电话时候他已经准备下班回家。
“今天晚饭你自己吃吧，不许吃方便面。吃点有营养。”贺显叮嘱他。
林思涛愿意退房子也好，不退房子也好，只要林思涛高兴，他无所谓。他在这些事情上并不是个控制狂。
不过林思涛有件事情是说对，昨天真是太爽。他这会儿清醒多，翻身压住林思涛。
“不要怕，哥哥不会欺负你……”
贺显笑，他这笑，人精神些。他伸手够过外套，掏出钥匙包。
他取出两把钥匙给林思涛：“拿着。”
这是他现在公寓钥匙。
“以后你要先回去，可以直接去那里。平时有什事也能互相照顾。”贺显说。
林思涛收下来，他说：“那也给你把这里钥匙。”
林思涛压低声音飞快地说：“说得好像没认识你之前都不知道该怎吃晚饭样。”
贺显说：“上次在你家看到有半箱方便面。回头真得给你扔。”
林思涛觉得比方便面还没营养是他们对话。他又不敢在办公室说些太露骨话。现在他和贺显仍是地下状态，他无意成为单位八卦风云人物。
晚上贺显不在，林思涛就回到自己家。他在单位食堂吃过晚饭回来，在家不必开伙。他这才感觉似乎有段时间没这空闲，又这安静个人在家里。他幸福地躺在床上划两下——两个人很好，个人也不错。他收拾下房间，边开着电视看最近挺火谍战剧。
到晚上十多时候，他正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拿着手机玩游戏，贺显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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