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仲诚说：“很好，很好。”
过
会儿，他才拍拍贺显
手说：“你和你妈那边好，爷爷才高兴。这样你就不孤单。”
贺显正看着本老相册，这是本贺仲诚解放前旧照片，本以为弄丢，没想到前年去老家，竟然又找回来。
贺显想想说：“老年痴呆症？”
贺仲诚哈哈笑：“这也是怕。
说是身后事……就怕有人瞎写传记回忆录。”
贺显看出来老人家心意：“那您自己写本？”
贺仲诚眼神愣愣，过半晌，才说：“再说吧。”
对小辈之间事情，只要不是胡闹得太厉害，他向来睁只眼闭只眼。程朵朵算是他看着长大，他颇疼爱，像半个女儿。小吵小闹，都不是事，只要能让两个孩子安安分分结婚，就算是胜利。
盛秋华心里就苦多。程朵朵和男演员事情她只不过稍稍提两句，程朵朵本来点头应个是，听个教训，也就过去。盛秋华是没想到现在姑娘，个比个硬气，更别提程朵朵这种，才不管什
未来婆婆，当时就把脸拉下来说：“阿姨，这是和贺严之间事情。更准确地说，是自己交友。是成年人，自己有分寸，不用您来为操心。妈都不烦这个神。”
盛秋华张脸没处搁。
程朵朵和贺严吵架闹分手，她生气；程朵朵和贺严和好，她还是生气。更可气是她还不能逼贺严和程朵朵分手。
为贺严将来前程，她只能忍程朵朵。
贺显花个晚上时间帮他整理完两本相册，做存档和记录。
整理结束之后，贺仲诚温和地问他：“你妹妹要结婚吧？听你奶奶说。”
贺仲诚很喜欢周琴这个媳妇。贺不同和周琴刚离婚时候，他还亲自去找过周琴，告诉她以后如果有什困难，可以直接来找他，不要有什顾虑，想什时候来看贺显都可以。
周琴再婚时候，贺仲诚还送东西。弄得贺不同挺尴尬。
说起沈周涵，贺显也不由微笑：“是，今年五月结婚。”
这忍可把她病给忍出来，大年三十全家吃年夜饭时候盛秋华犯眩晕，阵折腾回去之后贺不同埋怨她几句，就自己快活去，贺严也急匆匆赶飞机去。盛秋华在家有保健医生和保姆，自然是不缺人照顾，她躺床上又觉得没意思，还是起来换衣服去和夫人太太交际去。
贺不同和贺严都这样，贺显更没必要对盛秋华真情实感。他三十晚上就在贺仲诚那里住下，陪贺仲诚整理下旧相册。
贺仲诚去年底大病场之后，伤元气。往年他都会出去走走玩玩，前年过年还回趟老家，今年是走不成，他还在休养。人越老越难恢复。家里很多事情，他都不计较，计较也计较不过来。
不过爱恨还是很固执。贺显在他面前，他脸色总是更好。
“你知道最怕什？”贺仲诚笑眯眯问贺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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