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弦安没觉得有哪里不适,相反,冰冰凉凉,还挺舒服。阿宁举着铜镜给他看,平平无奇样貌,眼角略下垂,唇也厚些,确是憨厚老实人长相,但不算丑,不至于像话本中记载那样,表情僵硬,眉目狰狞。
“这面具最长能戴多久?”
梁戍将手擦干净:“三天,不过最好能每晚取下,翌日清晨再重新上脸。阿月也会道易容,她会帮你做好这切。”
柳弦安挺喜欢自己这张新面孔,顶着面具又是吹风又是晒太阳,还洗回脸,想试试牢固程度。程素月却看不惯,跑来向梁戍诉苦道,柳二公子那个仙人背影,转过身来偏偏是这
并且凑上来看。
柳弦安虽然没有“哇”,但淡定程度和阿宁不相上下,连头都没晃下,反倒很疑惑:“可新鲜剥下来人皮,并不是这样,放久就更是灰败破裂,王爷手里这张,是经过什特殊手法炮制吗?”
梁戍皱眉:“你还剥过新鲜人皮?”
“没有,但见过爹动类似手术。”柳弦安回忆,“那人好像是个屠户,被水烫毁容貌,爹就将他背上皮剥下来,再移到脸上,去帮着拿会儿皮。”
帮着拿会儿皮。
包,上面捆着牛皮绳,插着许多针,好像还有几撮毛发冒出来,看着有些惊悚。
梁戍问:“先前易过容吗?”
柳弦安摇头。
梁戍坐在对面,用指背将他下巴微微抬高:“闭眼。”
冰凉膏体被涂抹在脸上,柳弦安稍微有些紧张,什都看不见,总归没有安全感,于是又将眼睛悄悄睁开点,恰好看到梁戍拿起张半透明面具。
救人是真救人,诡异也是真诡异,毕竟个小孩手捧人皮,怎想都不像正常快乐童年。骁王殿下觉得自己似乎得重新审视下白鹤山庄生活氛围,但此刻,他选择端起矜贵架子,将吓人未遂之事笔带过,漫不经心地说:“骗你,这是猪皮加琼脂,以及些别药物,大内密探手艺,外头书应该没有记载。”
柳弦安依旧仰着头,稍微“嗯”声,也没生气。
梁戍又问:“你不怕人皮?”
“人皮有何可怕,任谁都有东西。”柳弦安道,“若说血腥,全国各地来白鹤山庄求医病患,比剥皮更血腥症状也大有人在,所有弟子都已经看习惯,就连阿愿也是十几岁就开始学开颅刮骨,还将骷髅架子也搬——”
话说到半,柳弦安突然意识到这似乎又是个劝分拆婚大好时机,于是再度将眼睛睁开缝,想根据骁王殿下目前表情,来决定妹妹是将骷髅架子搬进前厅还是她自己床边,但可惜,梁戍似乎并没有听这切,还在做着易容收尾工作,用指背轻轻按压边缘,寸寸下移,最后不经意地扫过喉结上那颗小痣:“好。”
“是什材料?”柳弦安先前从未见过如此透而软质地。
梁戍将面具仔细往他脸上贴,唇角稍微翘:“看过万多本书,活四万八千年,也不知道这是什?”
柳弦安如实道:“只看过易容面具制法,但具体制出来是什样,也不是每种都有描述。”
梁戍看着他刷来刷去弯翘睫毛,顽劣心思又起来,随口胡扯:“这是人皮所制。”
阿宁立刻说:“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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