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众弟子面面相觑,是震惊她来路,二是震惊她内力——能将这箱东西稳稳当当凌空扔进来,得是多高功夫?三则是震惊,找到?哪儿找到?
韩三岩心底有些慌乱,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地盯着这不速之客,将紫砂壶攥得几乎出裂纹:“好,好得很,劫镖,现在竟还登门挑衅。”
程素月“噗嗤”声笑出来:“你是被吓懵头,又没料到会有这出,所以口不择言起来?若真是劫你镖,现在不赶紧想法子变卖,却还要费劲巴拉地抬过来,就只为当面挑衅,多稀罕啊,是你傻还是傻?”
韩三岩脸色铁青。常万里却像是见救星,他疾步上前喜道:“姑娘是在哪里寻回这些失镖?”
“哪里寻回,”程素月看向寒松堂人,“不如你们自己说?”
万里镖局修建得气派威武,门口两只巨大石兽此时正沐浴在朝阳下,朱红大门紧闭着,不过紧闭也不耽搁百姓挤在街上听热闹,里头不断传出闹哄哄叫骂,以及刀枪碰撞声响,按照这阵仗,下刻就从院墙里飞个人出来也不定。
常万里夜未眠,天蒙蒙亮时好不容易才合阵眼,此时就又要被迫面对这群登门债主,只得强打精神起床。
何娆替他整理衣服,唉声叹气:“相公何必如此苦着自己,不如将镖局暂时抵给韩三岩,们又不会被他撵出去,只继续将生意做着,待攒够银子,再把家产赎回来就是。小秋这几日差不多也该走镖回来,让他见到家中如此乌烟瘴气,到时候又是场大闹。”
“说得轻巧。”常万里摇头,“镖局失重镖,连房产都赔给货主,往后哪里还会有人同们做生意,还是再想想别办法吧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前厅却又吵嚷起来。这回是韩三岩亲自来,他坐在八仙椅上,手里揣着个紫砂壶,也不知怎想,穿身紫衣,看着更像茄子。见到常万里出门,茄子立刻摆出副为难神情,迎上前道:“常总镖头,今天若是再不能给在下个说法,寒松堂可就当真要动手搬东西。”
“放肆!”韩三岩将茶壶转,里头竟藏着数百根泛着蓝光牛毛细针。程素月早有防备,反手挥剑扫落:“成天捧着这个阴毒玩意,竟还能喝得有滋有味,也不怕蚀心烂肺。”
韩三岩知道事已败露,恶念丛生,出手皆是杀招,誓要置这来路不明野丫头于死地,寒松堂弟子见状,也拔剑攻上来。程素月功夫不低,但面对这大群尽
万里镖局里这些桌椅板凳古玩器具,哪怕搬空也抵不过箱失货,此举羞辱意味远大于实际意义,但常万里理亏在先,又有大家子人要养活,再怒火烧心也只能赔笑,韩三岩却已打定主意,再不肯退让宽限。
“动手!”
常万里拍桌子:“谁敢!”
双方弟子剑拔弩张,眼看场恶斗就要爆发,这时却突然从门外“呼呼”旋转飞来个巨大红木箱子,似顽石滚落悬崖,带着千钧之力,“砰”声将地砸出个深陷,而箱盖在落地时就被弹飞在旁,满箱金银珠玉琳琅乱颤,珍珠滚落,翡翠映光。
“姓韩。”外头走进个漂亮姑娘,红裙长剑,娇声喝问,“你被劫,是这批货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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