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伤?”
“摔伤。”
柳弦安从旁边拎起个药箱
柳弦安回过神:“嗯?”
“公子。”阿宁指着另侧空椅子,“二庄主带人去村里,三五天内不会回来,这里也需要坐诊大夫,暂时无人能顶,公子去呗?”
言毕,不等柳弦安答应,便强行将人拉起来,又按在椅子上稳当坐好,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可见已经在心里排练过许多遍。他兴奋而又得意,此番总算能有机会让旁人见识下自家公子医术,简直恨不得找个锣来敲,叫十里八乡都好好瞧瞧。
但除他之外,现场其余人却个比个淡定。柳弦安本人坐是坐,但也只是坐,无非是换个地方继续修自己九层白塔。而弟子们见二公子坐到看诊大夫位置上,也只认为他八成是躺累,想坐会儿,坐就坐吧,反正二庄主不在,椅子空着也是空着。
于是还是各忙各。
阿宁叫不醒装睡自家公子,只好加倍干两个人活,跑来跑去忙得像是只陀螺。柳弦安看到之后还很费解,问他明明大家都没有很忙,为何只有你个人不停地来回穿梭?
“……”
他疑惑听起来是如此发自内心,问得阿宁又生闷气又想笑。柳弦安伸手将人叫到自己身边,擦擦汗,又从“供桌”上摸个冰凉果子:“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?”
“个月吧。”阿宁先前也没参与过这种事,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经验,“二庄主好像还要去附近几个村落里给老人们义诊,会带走部分弟子,到那时这里人手少,公子可就不能再偷懒。”
柳弦安往后躺,再议再议。
柳弦安单手撑着脑袋,半闭起眼睛,在炎炎烈日烘烤下,听着山道上若有似无风声。
“喂!”不知道过多久,面前突然有人问,“你是不是白鹤山庄大夫?方才听到他们叫你公子。”
柳弦安睁开眼睛,见问话是名十六七岁少年,眉目生得深邃锋利,身蓝衣,头发里也编著同色装饰,腰间佩把宝石匕首,打扮精致华贵,却不似中原人,倒像是个异族富户任性少爷。
柳弦安并没有介意他失礼,点头道:“是大夫。”
“小叔叔受伤,走不动路,就在前头不远处。”少年继续说,“你能去帮他看看吗?”
白鹤山庄弟子们已经很习惯自家二公子做派,毕竟是庄主拿着棒子都打不勤快人,娶不到公主也未见悔改,依旧走哪儿躺哪儿,可见是天生懒,并不算偷*耍滑,甚至还有弟子怀疑这是不是某种罕见病症,嗜睡、多思、恍惚,再加个胡言乱语,越想越像啊!于是对待二公子就越发宽容怜爱,有时还会帮他削好果子,再切成方便入嘴小块。
阿宁:“你们不要再这惯着啦!”
结果并没有人听。
柳二公子睡仙日子也就直惬意着,他无所事事,便在脑海内将白鹤城地图勾勒遍又遍,把同游路线再度细化,万事俱备,只差个骁王殿下。除此之外,若硬还要找出处不太圆满,就是他觉得城南应该再有座塔,不必太高,九层即可,以方便登高远眺,观落霞赏灯火,到数九寒天,塔尖上或许还能积丁点雪。
“公子,公子!”阿宁在他眼前挥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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