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悠气急,他是知道这个人,宁愿跳湖也不看书,会治个屁病。怪不得摸个脉都摸得脸费劲,完全没头绪就敢给人扎针!
柳弦安提醒他:“你小叔叔病得不轻,确得尽快治。
可能是因为他思时间过久,直沉默面具男终于开口:“很难?”
“不好说。”柳弦安撸起袖子,“试试。”
“等等!”云悠拦住他,“你先告诉,能不能诊出小叔叔是因为什得病?”
柳弦安答:“不能,他脉象极为复杂,根本就摸不出来任何头绪。”
“那你要怎试试!”云悠怒,用匕首指着他,“少在这里演戏,白鹤山庄连死人都能救活,知道你们本事!你叫什名字,可是柳弦澈?”
确实绑。
柳弦安被蒙上眼睛,塞进辆狭窄马车里,吱吱呀呀不知走多久,最后好不容易再见到光,却是处山洞,入口极窄,内里极宽。
地上铺着厚厚褥垫,上面坐着名男子,戴着银色面具,只能看清苍白唇色。
柳弦安问:“这就是病人?”
“是。”云悠转着手中匕首,“他是小叔叔,因为早年练功不得法,所以伤身体,你若是能将他治好,墙角那些黄金珠宝就都是你,若治不好,就杀你。”
和人家比。”
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阵又阵地哄笑。程素月也跟着笑,笑完又忍不住想,都是大琰境内,白鹤城这截路和万里镖局那截路,何止天差地别。个富足安稳调侃娶媳妇,另个却流民遍地,食不果腹。
何时才能人人安乐。
正在出神,前头突然闹哄哄跑来群人,打头小厮极为眼熟,程素月眼前亮:“阿宁!”
“程姑娘,程姑娘,王爷!”阿宁如同见救星,气喘吁吁地狂奔过来,“家公子丢!”
“柳弦澈是大哥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听到“大哥”两个字,少年心里突然涌起不祥预感。
“安,柳弦安。”
这不学无术名字实在过于如雷贯耳,云悠眼前差点黑,“蹭”地站起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不是天到晚在家睡觉吗,怎跑出来?”
柳弦安回答,真也不想出来,但爹非让出来。
柳弦安说:“也可以。”
云悠不懂:“什叫‘也可以’?”
柳弦安没有回答,懒得回答,只试下男子脉搏,乱而无序,于是他说:“可以试,但他脉象同书中写得不大样,先前又从来没有治过这种病,不敢保证肯定有效。”
“没事,相信白鹤山庄医术。”云悠坐在旁边,“你只管当成自己命来治,反正治不好,你是真会死。”
柳弦安又摸遍脉,还是乱得很,于是皱眉苦思。
梁戍眉心跳:“丢?”
“是啊,现在大家都在找。”阿宁看起来已经急哭过回,“们就去搬个药,回来公子人就不见,也不知道是滚下山,还是出别乱子,所有弟子都去找人,往来客商也有热心肠帮忙,可都过去快两个时辰,还是没消息。”
“去将附近军队调拨过来。”梁戍没有浪费时间多问,转身吩咐高林,“再封所有出口。”
“是!”
程素月迟疑,封山……王爷怀疑柳二公子是被人给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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