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又没有说要替凤小金吊命,那自然不必同往,阿畅个人就能做好诱饵。”柳弦安道,“但现在王爷既然说,又没把握阿畅能不能做到,就只好自己去。”这不是很简单道理吗?
梁戍被气笑:“那两人要杀你,西南光是山路就蜿蜒陡峭得如同魔窟,做卧底又有多辛苦,说是九死生亦不为过,你连多走两步路都要抱树,手无缚鸡之力,或许都没命活到西南。”
柳弦安心想,啊,听起来怎这辛苦,但好像也没有别办法,便说:“知道,也可以吧。”
“……”
梁戍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不阴不阳地给戳过肺管子,而戳人甚至并不知道他自己正在戳,还脸真诚地皱着眉毛,活像个挠你,还要来喵喵呜呜讨食猫——或者说还不如猫,猫至少知道遇见危险要跑,不会抱着什生死都样鬼态度睡不醒地往剑锋上凑
柳弦安又问:“所以王爷并不打算派人保护阿畅?”
“凤小金功夫极高,顶多派阿月远远尾随观察,却也无法近身,更别提保护。”梁戍道,“切只能靠他自己。”
“凤小金功夫极高,那同王爷相比呢?”
“不相上下。”
不相上下?柳弦安判定:“那还是王爷要更厉害些。”毕竟两人差着年纪,而且对方明显是讨偏门,讨得半人半鬼半死不活,算不得真本事。
。
“这条路旦踏出,便没法再回头。”梁戍道,“短则几个月,长则数年,你最好考虑清楚。”
“只要于大琰有利,对百姓有利。”刘恒畅道,“草民万死不辞!”
梁戍看着他,片刻之后,稍点头:“好,多谢刘大夫。”
高林将刘恒畅带下去,亲自教他些需要注意事。而柳弦安依旧坐在石桌旁,他这处水榭,向来就是慵慵懒懒、无所事事调调,闲看岁月落花,除亲爹拿着棒子气急败坏训斥,旁连丝大声响也无,可现在突然就被填进番“吾死国生”铿锵豪言,掷地简直如同金石,震得他脑仁子也嗡嗡响。
梁戍笑:“还有件事,你是唯替凤小金试过脉人,所以得告诉阿畅,要怎才能继续替他吊住命。”
“为谭府旧案吗?”
“是。”梁戍道,“那日在山中,他曾说谭府灭门并非他所为,这事会尽快查明,但前提是他作为距离真相最近人,得将命留着。”
“可以尽力试。”柳弦安道,“但凤小金伤确诡异极,没法保证肯定能活,再加上中间还隔个阿畅……不如王爷同爹商量下,将与阿畅起赶出山庄,这样还能更稳妥些。”
梁戍皱眉:“方才不还说若换做是你,肯定不会同意?”
梁戍问:“又在发呆?”
柳弦安回神:“没有。”
梁戍戳戳他太阳穴,像是不大相信,毕竟那些白胡子老头个赛个健步如飞,跑得比贼都快。
柳弦安侧头躲:“王爷下步有何安排,要在暗中盯着阿畅,待凤小金行人冒头后,就将他们举捉拿归案吗?”
“或许还能有更好计划。”梁戍道,“让他路跟去白福教老巢。邪教早晚是要铲除,西南林地高密瘴气重重,并不容易被攻破,倘若能有人在内接应,攻破会方便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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