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“不如不看。”
梁戍笑:“也这想,你就当是看个热闹,瞧瞧世人为满足私欲,能无耻荒诞到何种程度。”
柳弦安将密函还回去:“不过黄望乡能在短期内聚集起大批人马,肯定还是有几分过人之处,王爷要多加留心。”
“这倒不必。”梁
华平野道:“这并不难。”毕竟前阵子全天下都在传公主要嫁柳二公子,而能长成此等样貌人,实在不多。
他又继续猜测:“王爷此番是要将柳二公子请回王城,好与公主相会?”
梁戍回头冷冷瞥。
华平野打个寒颤,识趣闭嘴。
柳弦安坐在马车里,将密函细细看遍。可能是为掩盖地方驻军故意纵容,黄望乡在信中简直被描述成位会蛊惑人心无敌巨妖,身长九尺,呼百应,洋洋洒洒好几页,没有半个字是有用。
怎这太平岁月还能有反贼?
柳弦安拍拍他肩膀,你太平,白鹤城太平,不代表全天下都太平,没听前阵子高副将还在说白河水患事?哪怕只是冲毁亩农田,对于农田主人来说,这个年头也绝对称不上太平。
更何况洪水泛滥,遭殃又岂止户农庄,亩农田。
高梁山反贼消息,和骁王殿下即将抵达翠裘城消息,华平野差不多是同时收到,于是他立刻昼夜不停地亲自赶来。根据密报所书,高梁山反贼头目名叫黄望乡,小黄庄人士,三四十岁正当壮年,因为家中田地皆被冲毁,父母妻儿也死于滔天洪水当中,眼看没生路,才拉批同样苦命兄弟上高梁山称王。
这种反贼,听着令人恨不起来,但谋反到底是重罪,地方驻军本该在刚有苗头时,就派兵镇压,现在能任黄望乡发展得如此蓬勃,要是驻军失职,要是驻军故意不想管。
连阿宁都看不下去,抱怨道:“这些人怎这废呀!同样是率军,连王爷根头发都比不上,都能做得比他们更好。”
“你与王爷想要天下安稳,他们却巴不得小乱不断。”柳弦安道,“目不同,手段与结果自然也就不同,倒不代表谁更聪明,谁更愚笨。”
他将信纸整齐叠好,又装回信封中。阿宁继续问:“既然有流民,那肯定需要药材,们要提前备些吗?”
“怕是已经不好买。”柳弦安想想,“罢,你先去同高副将商量下。”
阿宁答应声,弯腰钻出马车。片刻后,车帘又晃,却是梁戍坐进来。
故意不管,任其发展,就能以此为借口,向朝廷讨要更多银子。左右不就是个庄稼汉带着群吃不饱肚子流民吗,能折腾出多大风浪,或者再退万步讲,就算当真折腾出风浪,朝廷也会从别处调兵,轮不到自己多操心,趁机捞足才是正经事。
像这种蠹虫,梁戍与高林见得实在太多,华平野也懂当中套路,他不方便多言,只道:“倘若得知王爷来翠裘城,他们应当会收敛些。”
梁戍将密函递给柳弦安:“回马车,先随去趟翠裘城,路上若是得闲,就看看黄望乡活动轨迹。”
华平野这才注意到树下还站着两个人,看两眼,小声问高副将:“这位就是传闻中柳二公子?”
高林诧异,行啊你,眼就能看出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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