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地方不错,那们靠近白河人,就活该倒霉吗?”
“没有谁活该倒霉。”柳弦安道,“就是因为不想倒霉,所以大家才聚集到这里,希望能过上好日子。听说们新皇上是极有本事,也不知道他
高林很配合地滚,滚到最前方去点兵。
春天鸟雀求偶都知道炸开尾巴艳丽毛,自家王爷求偶,那还不得出战大捷,将本事抖个淋漓尽致?
“列队!”他大声下令。
“战无不胜!”满山岗整齐划呼喊声。
看起来千军万马都在为骁王殿下终身大事努力着。
人,看这喜事不如下个月就办,省得将来如果再打仗,们还得趟趟跑到白鹤山庄接人。
“你眼皮子也就这两寸深。”梁戍点燃火折,将密报焚毁,“开口闭口就是打仗,就不能想些太平盛世安稳光景?”
“想啊,怎不想。”高林道,“太平日子谁不愿意过,等不用打仗,也在王府对面置办处小院,游手好闲上几个月,好好逛逛梦都王城。”
“不准。”梁戍翻身上马,“看到你这张脸,容易想起在西北有今天没明天苦日子,影响心情。”
高林也打马追上前,乐道:“行,那住远点,王爷多给拨些银子就行,有银子,保证有多远离多远,绝不打扰王爷看柳二公子。”
而城里柳弦安,也已经成个不大不小名人。他医术精湛,说话声音好听,温声细语,遇到再粗野病患,好像也没什脾气,反倒是旁人看不过眼,总会出面帮他维持秩序。来二去混熟,话也就多,大家最常讨论话题,还是即将到来战争,因为据说琰军已经攻到城外。
个小姑娘突然“哇”声哭出来,妇人赶紧把她搂进怀里,安抚两把,又歉意地解释:“这几天总有调皮男娃,用琰军杀人来吓唬她,所以听就哭。”
“那可不是笑话。”有人道,“青阳城事,难道你们都没听说?”
扯到“青阳城”三个字,现场人都沉默,耳边只传来小姑娘隐隐约约啜泣,以及另声长叹:“咱们怎就遇到这世道。”
“听说在别地方,不靠近白河那些城池,”阿宁边研磨药,边头也不抬地说,“那里百姓是过得很好,要不是们正好要去青阳城探亲,现在早就被官府转移到万和城,万和城光景也不错。”
他所说“看”,是比较诗情画意那种,就好像戏台子上有情人执手对望,很纯洁,干看,但梁戍因他这句话所想到画面,却要鲜活生动许多。骁王府里有个很大后院,现在荒废着,将来正好可以拿来建座与白鹤山庄里差不多水榭凉亭,夏天放冰块,冬天生暖炉,四周种满花花草草,再放张大而舒服软塌,那样无论自己何时回家,八成都能从毯子里摸出个迷迷糊糊、又暖又软、四万八千岁懒蛋睡仙。
“咳!”高林在旁边,“咳咳!”
梁戍:“……”
“王爷,王爷。”高林苦口婆心地提醒:“收着点表情。”大战在前,稍微想下得,实在不必如此脉脉含情,看只是起鸡皮疙瘩,但旁人看八成会往主帅中邪层面考虑,不利于稳定军心。
梁戍道:“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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