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,两旁屋檐下挂着五彩绳索还在随风摇,其实是很好看。柳弦安心想,要是没有案子就好,没有案子,只有五彩会,只有满城歌舞。他最近已经慢慢领略到红尘烟火滋味,觉得麻烦也有麻烦好,当然,前提是不能自己个人麻烦。
又阵冷风袭来,梁戍解下披风裹住他,道回府衙。高林还在带着手下挑灯苦读,读得整个人头晕眼花,直叹自己当初在学堂时若能有此时半努力,估摸早就已经光宗耀祖,中状元。
书不逢时啊,不逢时,他昏天暗地地打个呵欠,继续充当爱情路上铺路石。
但骁王殿下倒并没有色令智昏,而是与柳弦安又去趟停尸房,想继续查查那具无名白骨,院子里却已经杵四五个人,看衣着与佩刀,应当是西南驻军。
听到木门响,尸骨旁站着男人回过身,他面容硬朗,身姿观便知出自军营。不过官职并不高,因为他完全不认识梁戍,只是略点头,权当打招呼,又道:“听说这具女尸曾怀过孕,确定吗?”
个多事,出事后还专门打问过,就连狱卒也说没亲眼看到,早上拿人,中午出去吃个饭,回来就只剩口黑漆漆棺。”
如此四处漏风段故事,居然能被官府采信,还传得满城风雨,当年那位李大人怕是在当中出不少力,但他此时又早已翘辫子,想查也没法查。米线店老板收金银,办事积极勤快至极,又指着还能再多赚点,于是主动带着梁戍与柳弦安去找几个当年老差役,果然人人都说没见过万圆尸体。
柳弦安问:“那当年有没有别传闻,与万圆有关?”
“没有,们也纳闷。”老板道,“哪怕是人贩子,不也得挑温顺听话?就冲她那泼辣性格,谁敢去绑,而且那丫头又不是什大人物,突然就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连官老爷也闭口不谈,匆匆就把空棺材给埋……啧,不简单。”
事情越查越乱,线索是多,可也越来越莫名其妙。万圆假如没死,那现在满城飘着,倒确有可能就是她本人,可何故要来这茬?说报仇也不像,怀贞城里百姓顶多担惊受怕,并没有谁因此遭遇实质性损失。
“确定。”柳弦安指给他看,“这里有变形,很容易就能判定。”
“那这处伤呢?”男人又问腿骨上道暗色。
“骨折过,不严重,八成没看大夫,没打夹板,自己长好,才会出现这种轻微变形。”柳弦安道,“还有小臂,以及这处指骨,也样受过骨伤。”
“全部都是自己长好?”男人皱眉问完,才觉得自己似乎语气不佳,便又抱拳道,“在下童鸥,西南驻军南三十五营统领,此番是奉总统领之命,前来查探怀贞城闹鬼案。在来路上已经听说些事,不过二位看着,似乎并不像捉鬼巫师。”
“们确实不是巫师,是大夫。”柳弦安道,“正好路过
柳弦安道:“原来查案也是件麻烦事。”
梁戍问:“麻烦,然后呢,你又想跑?”
跑也正常,因为柳二公子是这天底下最怕麻烦个人,但这回他却说:“那也可以再陪王爷查查。”
梁戍笑着看他:“陪?”
柳弦安点头:“陪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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