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各有各梦境,梦尽头却是样不可言说。梁戍常年习武血气方刚,此时被柳弦安身上药香熏,不受控就忆起温泉氤氲里满怀软玉,觉得自己是得立刻成个亲,不成亲不行。
柳弦安问:“王爷怎不吃?”
梁戍立刻打蛇随棍上,硬给自己编出个病:“没胃口。”
柳弦安替他试脉,梁戍也配合地做出虚弱神态来。在西北大营时不能病,在梦都王城时不能病,此时到西南,总不能还不让病吧,毕竟再厉害将军也不是钢浇铁铸不是?赵小毛生病时扯着嗓子哭得整座王府都能听到,烦人归烦人,但最后成功赚得堆点心糖果拨浪鼓,由此可见装病确实有效,更何况自己心上人还是个大夫。
倘若不是因为西南这摊子糟心事,骁王殿下几乎想要找张床,舒舒服服地躺上半个月,好好享受番被关心照顾滋味。
余琮在后院哭嚎整整三天,嚎得全城百姓都打哆嗦,还当是正在经受什样非人酷刑,结果到问斩当日,方才近距离听到他在嚎些什,竟还惦念着要同姑娘成亲,时都惊呆。牟翠花第个骂道:“你自己看看自己,都多大年纪,还要脸不要?”
其余人也纷纷骂他,又想起自家娃娃还曾与这老疯子起踢过毽,简直毛骨悚然,家中曾遗失过小孩,更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,现场片混乱,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漫天飞,官兵们费好番力气,方才将他押上断头台。
梁戍指派童鸥做监斩官,自己带着柳弦安去城东处馆子里,吃鲜花酱蒸出糯米饭。老板这辈子头回给王爷做饭,菜还在锅里翻着,就已经想好将来要怎给旁人吹,乐得嘴都合不拢。梁戍也看笑,问:“怎,家里有好事?”
老板只嘿嘿嘿嘿,搓着手不知如何回答。他去年还在西南驻军大营里帮过三个月厨,听许多骁王殿下事,没想到转头就见到真人,自然高兴,而且旁边还有个神仙样貌公子,更觉赏心悦目,便用饭勺猛猛压瓷实碗饭,朴实招呼:“二位贵客多吃些,不够还有。”
柳弦安没防备,差点没能端住这滚烫大海碗,梁戍麻利接过来,放好后又拉过他手,吹吹被烫红手指。这系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,眼神更是到位,即便是梦都王城里最浪荡轻佻薄情郎君,怕也演不出这份肉麻,所以情确实要由心起,心动,有些事不必教就会。
柳弦安觉得梁戍没什病,既然没胃口,那糯米饭是不用再吃,就让老板将剩下没动饭菜分给街坊邻居,自己到对面药房里挑些开胃干果与酸草,准备拿回去泡水。
他没要药房伙计包好药,自己
“疼不疼?”梁戍问。
老板站在旁边,都看傻,怎端个碗也能把手端疼吗?
老板娘从后厨出来,把扯起他耳朵,将人给带走。
柳弦安先道:“还可以。”说完又补句,“稍微有点。”
梁戍就没有松手,继续将他指尖握着,只用另只手盛饭夹菜添酒,满桌子地忙。柳弦安也没把手抽回来,反正左手用筷子也挺熟练。糯米饭是甜,但再甜也甜不过这份暧昧,暧昧到连耿直粗糙老板都不敢再多看,上菜像做贼,放下后蹑着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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