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弦安耐心解释:“懒得写,但还是得写。”因为不写,骁王殿下就要遭嫌。
阿宁笑着往前凑凑:“公子按说写,知道庄主喜欢看什。嗯……就说王爷日日都敦促公子起床读书,还让军医与公子研讨医术,强迫公子每顿饭必须吃够五
“还不够。”
柳弦安听取这个建议:“那好吧,先不出门。”
不出门,回到住处继续写家书。
阿宁趴在桌子上磨墨,他虽没有什这方面经验,但脑瓜子很聪明,知道这种事得从长辈好感开始建立。
“就是先让庄主和夫人,还有大公子他们觉得,其实王爷并没有那凶,动不动就要杀人,他其实还是很斯文,很有礼,尤其是对们也很好。”
阿宁小跑跟上:“公子今天怎有空和在起?”
柳弦安回答,因为王爷在忙。
阿宁又问:“王爷真说过要去白鹤山庄求亲吗?”
柳弦安眉头舒展:“是。”
“那庄主定会大发雷霆。”
成儿子要去应这门亲事时,会有多震惊、崩溃、五雷轰顶,就不是情正浓时小情侣要考虑问题。梁戍认为皇兄承受能力应该挺强,柳弦安也觉得爹和大哥还可以,娘和妹妹或许稍微差点,但问题不大。
两人手牵手,起回住处。
就这将大事给定下。
怀贞城闹鬼疑云已经被彻底吹散,虽说背后事实有些沉重,但至少余府是彻底被铲平。新地方官还在赴任路上,梁戍便命童鸥留在城中暂代职位。百姓们商量着要再举办次五彩会,河边旧装饰已经全被拆除,换上大家新编好五彩绳,被冬天太阳照着,颜色鲜亮明媚。
童鸥将万圆尸骨残骸火化,准备带往别处安葬。
柳弦安便将那床棉被事添油加醋地描述番,又写,除棉被之外,王爷还送许多别礼物,有枕头,有大氅,有把匕首,还有条老虎皮做毯子,都甚是喜欢。写完不算,还要将礼物画出来,好让亲爹能更加直观地感受这份爱意。
阿宁看得鼻子都皱:“也不用这详细,觉得不能这写,这样会显得公子在王爷骄纵下,越来越懒蛋,庄主是想要公子勤快点。”
柳弦安叹口气,爹可真麻烦啊。
他说:“懒得写。”
阿宁眼看穿:“懒得写,公子怎还握着笔不放。”换做平时,怕早就跑去床上躺着。
“不会,爹没有那脆弱,他连别人头皮都敢剥。”
“不样。”
“哪里不样?”
“反正觉得公子还是要先打打伏笔。”
“可以前已经在信中夸王爷许多。”
阿宁问:“是要葬在童统领驻守那座山中吗?”
柳弦安摇头:“不知道,也有可能是另个山明水秀地方,只有他个人知道。”
白福教横行,教众像蝗虫样无处不在,像童鸥这样军人,向来是邪教肉中钉眼中刺,不仅恨不能杀他,还恨不能将他身边父母亲朋并杀,好以此立威。万圆尸骨若埋在怀贞城外,只怕不出十天就会被掘坟抛骨。
阿宁叹气:“真是卑鄙。”
“所以王爷才要不远千里来此。”柳弦安摸摸他脑袋,转身出门,“走吧,们去外头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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