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柳二公子是不会管什礼数不礼数,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过这软而舒服床,于是第二天便理所应当地赖到中午,最后还是被阿宁用力给推醒。
“公子!”他说,“太阳晒屁股啦!”
柳弦安被他强行拽起来,打着呵欠缓会儿,才四下看着问:“王爷已经走?”
“王爷大早就走,现在大家应当都在书房。”阿宁抖开衣服,“伸手。”
柳弦安勉强配合地穿衣,穿好后却又向后直挺挺倒,副岿然不动、懒得洗漱模样。阿宁现在已经有丰富经验,他抱起胳膊站在床边,道:“王爷说要等公子起用饭。”
都“十分厉害”,那多少得有些别奖励。于是柳弦安又替他松松肩颈和脊背,这回手法就要温柔体贴许多,梁戍觉得近日来积攒疲累像是被并卸除,便伸手将人拽到自己怀中:“也替你按按?”
“好。”柳弦安垂下头,伸手指着自己颈背,“这儿。”
被寝衣裹着肩膀白皙瘦削,诗中说美人似枝春雪冻梅花,果真不假,梁戍不怎舍得去碰这如同冰雪捏成单薄身子,只不轻不重地替他按揉筋骨,问:“成日里吃吃睡睡,怎也没见你多长些肉?”
“吃得又不多。”柳弦安吸气,“往左些。”
梁戍依言照做,屈起食指,没几下就将怀中人按得缩作团,挣扎着想跑,梁戍却不肯松开,手抓着他手臂,另手握住他脚踝:“听话,别动。”
“……”柳弦安果然立刻坐起来,“在哪里?”
在前院饭厅。
冬日里难得有这好太阳,所以梁戍便命人将饭桌摆在院里,口热气腾腾腊排火锅配着香甜糯米饭,还有夏日里晒干鲜甜菌子。高林喝口汤,对苦宥道:“嚯,这味道够鲜,什好东西,走时给也装包。”
“就是普通杂菌。”苦宥道,“西南到处都有卖,你想要,别说包,车也花不几个钱。但你别自己去买,买,否则若碰到*商,将毒菇也掺进去当好菇卖,怕是要吃得你满
别动是不可能,柳弦安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,寝衣被揉得衣带松垮,梁戍视线顺势从那敞开领口间滑进去,把浅雪粉樱赏个透,下手也随之更轻,将那把细腰搂,低头亲他脸颊。
说好按摩,就这变成对小情人耳鬓厮磨。柳弦安手臂绕过他肩膀,躺在床上笑,两人鼻尖相互蹭着,彼此腻乎乎地亲会儿,亲吻间隙里,柳弦安不知道想起什,又开始侧着头笑,笑得止不住,笑得梁戍也好笑,将人抱紧问:“在高兴什?说出来听听。”
“也没什。”柳弦安道,“就是觉得这样很好。”
梁戍用拇指按住他湿润下唇,稍微摩挲片刻。他也觉得这样很好,以往自己,整个人都被三万里大漠长风裹挟着,金戈铁马月照凉州,原以为会孤冷寒凉生,没曾想命里拐弯处,竟还等这个懒呼呼睡仙。他笑着捏捏他,又爱怜疼惜地亲亲,亲得柳弦安又开始躲,方才消停下来,两人并睡下。
隔壁房中阿宁伸长脖子看三四回,没等到公子回来,反而等到骁王殿下房中灯烛尽熄,便深沉而又忧虑地叹口气,唉,不合礼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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