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弦安躲开:“现在卸什,还想让大哥看看骁王府易容手法,他肯定感兴趣。”
“阿宁也有易容,你大哥何必非看你不可。”梁戍命令,“头抬起来。”
先前倒也罢,现在既已见过柳大公子,再与这张脸亲热,哪怕骁王殿下再能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,也实在瘆得慌,于是强行将易容揭,掌心捧着那微凉面颊,低头正欲亲,柳弦安却已经“蹭”下站起来。
“王爷。”柳弦澈出现在门口,“方便进来吗?”
他手中捏着罐药膏,显然是来给弟弟上药。柳弦安将手藏到背后,柳弦澈用余光瞥见,眉心稍拧,你躲什?
柳弦澈礼数不失,板正道:“见过王爷。”
梁戍往房中瞄眼,手指不动声色勾,柳弦安立刻溜到他身边。柳弦澈面露不悦,正欲呵斥弟弟怎可如此无礼乱跑,梁戍已上前道:“柳大公子不必多礼,旅途辛苦,这路可还顺利?”
“多谢王爷关心。前阵直在苍耳山,到驻军城路都是宽敞官道,不算难行,也没遇到什乱子。”柳弦澈四下看看,“那位苦宥统领也在此处吗?”
梁戍摇头:“他在驻军城。”
柳弦澈道:“那也需尽快动身前往驻军城。根据信中所描述症状,苦统领金盲症已经很严重,多拖天,就多分麻烦。”他边说着,边又将目光投向梁戍身后,柳弦安看出兄长意思,立刻摆摆手拒绝:“不能同往,得继续留在这里假扮大哥,好诱使白福教弟子尽早现身。”
柳弦安却觉得自己躲得很正常,因为骁王殿下包扎手法,简直和西北大营风样粗狂,点都不精细,比白鹤山庄里烧火小厮还不如,大哥肯定是看不中,所以得藏拙。
梁戍将柳弦澈让进来,又差下
柳弦澈初来乍到,并不清楚这当中究竟发生哪些事,不过他对梁戍是有天然信赖,堂堂国统帅,总不至于由着自己弟弟乱来,便也未再多言。阿宁自告奋勇,将大公子带去空屋歇息,人群散去,梁戍也松口气,拎着自家睡仙回到另间房中,进门还没来得及问话,柳弦安已经将手高高举到他面前,五指大张:“看!”
梁戍捉住他手腕,看着掌心里高高肿起红痕,也惊,又是心疼又是头痛,捂着吹吹:“怎见面就打你?”
“因为在小照村开错方子,是该打。”柳弦安道,“疼。”该打也不耽误疼,稍微碰下就疼。梁戍从柜中取出伤药,自己坐在桌边,让人坐在自己怀中,帮着涂药。柳弦安先是倒抽着冷气让他轻些,过会,突然又提起往事,“王爷先前说过,谁打,你就打谁。”
梁戍手下顿,深觉自己还是人太年轻,话说太早。打回来当然可以,但打回来之后,自己将来能不能再进白鹤山庄大门,这就是个很大问题。他仔细替他缠好绷带,免得将药膏蹭到别处,又把人搂紧:“不如这样,去告诉你大哥,从今之后,人就归骁王府,哪怕要教训,也该本王亲自来,由不得旁人插手。”
柳弦安觉得这话很没有道理,因为原本只有爹和大哥能打自己,现在倒还多个,于是断然拒绝。梁戍笑着压住他:“别动,先替你将面具摘,松快松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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