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戍却握住他手腕:“睡不着。”
睡不着也要睡。柳弦安往上靠靠,将他头整个搂进自己怀中,还拍拍。
梁戍哭笑不得:“挑瓜呢?”
“嘘,别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她又扭头看向床边梁戍。
“倘若没有什立刻就要说情报,便好好躺着休息。”梁戍放缓声调,“别多想。”
程素月点点头,张着嘴,让柳弦安继续替自己上药。打打杀杀,伤伤,逃逃,这个除夕夜过得可着实不怎样。直到天快亮时,柳弦安才从房中出来,站在院中活动着酸痛筋骨,活动完后,径直向梁戍住处走。
阿宁:“……”
就知道。
“、二——”
“三”字脱口而出刹那,凤小金将人质猛地推向前方,同时左手不知往哪个绳结上抠,勒在程素月脖颈处钢索竟瞬间收紧,几乎要扼断骨头!她双目登时大睁,嘴角也溢出鲜血,梁戍被迫放开乌蒙云悠,挥剑先砍断程素月身后绳结。
“程姑娘!”柳弦安急忙带着阿宁跑过来,梁戍将人交给他,再看另头,凤小金已经带着乌蒙云悠,再度消失在漆黑夜色中。
“王爷。”众护卫问,“要追吗?”
“你们追不上他。”梁戍合剑回鞘。
床帐随着风轻轻摆,梁戍听他话,强迫自己放松下来,带着满身疲累闭上眼睛,旋即陷进片清苦香气中。
凤小金也将乌蒙云悠拖回住处。
刘恒畅正在房中配药,听到动静后出门看,着实受惊不浅。乌蒙云悠伤在致命处,另几名巫医不敢懈怠,将他七手八脚地抬回床上。刘恒畅则是扶起凤小金回房,试过脉后,皱眉道:“旧伤本就未调养好,这又……还是先躺下吧。”
他边替他宽去血衣,边又试探着问:“是梁戍所为?”
“是。”凤小金将面具
梁戍也未歇下,他伸出手,接住朝自己疾步走来人,在怀里搂会儿,才问:“阿月怎样?”
“脖颈处伤有些严重,不过性命无虞,慢慢能养回来。”柳弦安道,“王爷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阿宁快手快脚地烧好热水,又点燃安神香。这回是茶香混着茉莉气息,梁戍道:“很好闻。”
“是按照古法配。”柳弦安道,“据说历代宫廷美人都喜欢。”
他伸出手,替梁戍按揉着太阳穴:“睡吧。”
这是实话,却也听得众人汗颜,其中个壮着胆子道:“但乌蒙云悠与凤小金都被王爷打伤,理应会……消停阵。”声音越说越小,到最后,干脆没音儿。
乌蒙云悠被救走时,满身是血,而凤小金为能将他顺利带回自己身边,也生生受梁戍掌。照般人眼光来看,这场交战胜负其实明显得很,但梁戍依旧目色阴沉,骇得众护卫在回程路上,无人敢言。
却也算不得安静,因为除夕夜,正是放炮好时候。噼里啪啦吵得程素月都醒,她睁开眼睛,想说话,感觉喉咙像火烧裂开样疼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不要使劲!”阿宁赶忙在旁压住她,“程姑娘,你嗓子受伤很严重,得好好缓上阵子。”
程素月试着活动下四肢,还有力气,方才松口气,在脊椎被绞紧刹那,她险些以为自己哪怕再有余生,也得躺着度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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