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长生死讯,也传到白福教耳中。
乌蒙云悠受伤过重,虽有教主亲自诊治,又有大群巫医祖宗样伺候着,但此时依旧没法动,只
“那就可以施行下步计划。”柳弦安伸个懒腰,“浑身酸。”
“酸啊?”梁戍道,“晚上替你按按。”
但遭到拒绝,因为骁王殿下“按按”,它并不是单纯地按,经常连摸带捏,没法说。
当天下午,柳弦安便力排众议,不顾其余大夫反对,用上小厮送来解毒药方。
宋长生也就顺理成章“死”回。柳弦安甚至根据他真正所中毒,推出死前该有什症状,让宋长生依样照做,这下就算邪教人正站在床边,恐也看不出任何破绽。
们忙好几天,现实中柳弦安也将各类推测写满几十张纸,药材名密密麻麻,最后硬是凭借那张小厮送来“解毒”药方,推出宋长生真正所中毒,又针对真正毒,开出张真正能解毒方。
梁戍寻来时,完成任务睡仙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,风吹得满屋宣纸乱飘。他颇为头痛地叹口气,将人打横抱起来,带着往卧房走。
“嗯?”柳弦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。
“睡吧。”梁戍道,“不必醒。”
柳弦安却稍微将头抬起来些:“王爷看着像是心情不好。”
至于小厮,梁戍与高林倒都知道他十有八九……或者十成十已成弃子,但还是决定拿他钓钓鱼,安排护卫假扮成与白头顶侍女,半夜三更去劫狱。目前虽然大鱼没钓到,但好歹钓出座屋宅,个屠夫,并不算亏本生意。
所有事进展都在梁戍预料中,唯不那令人愉快,就是城中百姓目前对柳弦安医术颇有微词,因为事实摆在眼前,宋先生都被他治死嘛!可见传闻也不能全不相信,这位柳二公子,虽然长得好看极,飘飘然像个仙子,但内里确实还是个不学无术懒蛋纨绔。
柳弦安本人对此是很无所谓,因为他大概能称得上是这世间最不在意虚名人,见阿宁蹲在自己旁边,像是不大高兴,便用手中玉扇指着天,问他:“你看那朵云现在颜色,它难道就是云真正颜色吗?看未必,天颜色不是天真正颜色,云颜色也不是云真正颜色,天与云颜色,都是世人认为它们该有颜色。”
滔滔不绝讲老半天,把阿宁听得直瞌睡。
柳弦安思绪却已经飞上九万里,感慨声,欸,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。
“累成这样,还能看出心情好不好?”梁戍脚踹开房门,将人轻轻放在床上,“也不算心情差,就是在算将来得买多少锦缎绒毯,才能铺满整座骁王府,治你这捡块地就能睡毛病。”
柳弦安笑声,嘴里也不知嘀咕句什,便转身继续睡,睡将近十个时辰,直到彻底缓过乏气,才专门找到梁戍纠正,在骁王府里铺满毯子,那叫纵容惯着,铺满铁板才叫治病。
“那你是想要惯着,还是想要治病?”
“惯着。”
多惯点,惯到无法无天,正好梁戍也是这想。他笑着将人拉进怀中,拇指轻轻帮着按揉太阳穴:“宋长生在服下你开新药后,身体果然大有好转,不过他现在依然装得与先前无异,未叫旁人看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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